牢房一間靠著一間,一座挨著一座,漆黑的精鋼把一切都束縛在內,讓人無法掙脫。
獄中不時間會傳來陣陣哀嚎,讓這大牢中的人皆膽戰心驚,臉色發白。
他們會怎麼對付自己?
李青有些好奇,淡淡的靈氣正在通過被打開的竅位在他的體外徘徊。這些靈氣大都無法進入他的經脈,流入丹田之中。
可是自從傳國玉璽進入自己的身體之後,李青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了某種東西。明確說來,是某種氣質。一種一往無前,敢壓天下人的自信。
傳國玉璽傳承數萬年,自秦始皇開始,不知道沾染上多少國運,多少君王的氣息。這種氣息伴隨著傳國玉璽,曆經千年而不滅,而李青作為宿主,自然也受到影響。
深陷牢籠之中,李青必須想出自救的法子,否則隻能身死道消,化為天地間的一縷雲煙。
隻是如今,還缺一個引子。
他知道,李伯雖然在當歸酒肆,但李伯能夠做的,微乎其微。
就是進入這裏都極其困難。
這信息,應該如何傳遞出去呢?
昏暗幽深的牢房不能困住李青的思緒,發臭的臭水也不能讓他皺眉。
金烏漸漸墜落,金黃色的太陽橫鋪而下,為金陵城穿上一層美輪美奐的金色紗衣。這層薄薄的紗衣下,金陵城安靜、祥和,就如同他曾經傳承數千年的氣質,從未改變。
太陽將落,尚在田地中的農戶也扛起了鋤頭,緩緩的朝著家的方向回去。原本熱鬧的集市也漸漸沉寂下去,夜市尚未開始,便已經有人朝著夜市而去。
城防營中的牢房本就昏暗無比,如今愈加昏昏沉沉,壓抑著所有人的內心,讓人喘不過氣來。
“都給老子起來,吃飯了”一個獄卒手上端著一個盤子,盤中堆滿了饅頭,饅頭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傳出很遠。
寂靜的牢房喧鬧起來,那些無精打采的犯人精神一震,拚了命的要拿到饅頭。
城防營的饅頭,極其難吃,但是被困在內中的這些人,也不得不靠此果腹。
一個饅頭丟進李青的牢房,冒著著熱氣滾了幾下,沾染上一些地牢中的汙泥,落入薄薄的草堆中。
帝國的犯人,和不是人有什麼區別?
李青輕輕的搖了搖頭,並不去理會。
獄卒離開了,牢房又恢複了黑暗和寂靜。
李青並沒有去撿那饅頭,他相信,還有事情要發生。
“把他們關進這一間牢房”不一會,幾名城防營的軍士抓著三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直接丟進了李青的牢房中,這三個大漢的身上還有濃濃的酒氣,熏得人想吐。
那三人有些憤憤,罵罵咧咧的,臉上還有微紅,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酒精。
李青心底一凜,眸中光芒一閃,這三人,恐怕就是來對付自己的。
三人身材高大,比李青還要高出半個頭,臉上皆是橫肉,讓人心中畏懼。
“呦嗬,還有個娃兒”其中一人看著李青,麵露凶光。
“這娃生得很水靈嘛”另外一人捏了捏拳頭,骨節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他還舔了舔舌頭,讓李青打了個哆嗦。
“不如,嚐嚐鮮”另外一人的眼中,有無窮欲望的光芒在閃耀,化成一片,宛若要把李青融化。
李青一陣惡寒,心底升起強極的寒意。
想起那判官的笑容,李青明白過來,他不僅要把自己打一頓,而這三人的取向,恐怕是有些問題。
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一個一個的典故在李青的腦海當中掠過,讓他心底的寒意更甚。
若是尋常人,隻能淪為他們的玩物。
李青的心底升起警戒,但是他麵不改色,道:“雖然同處一室,但是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自誤,否則後果將由你們自己承擔”
李青不是在說大話,他在對付刀疤臉時花費了很大的力氣。
但是對於天龍劍,李青有著極強的信心!
自己一定可以滅掉這三人。
“桀桀,你這小娃兒有些意思,十四五歲的年紀,竟然敢威脅我們。不過你威脅我們不要緊,一會不要在我們的身下求饒就可以”
那領頭的大漢哈哈大笑,笑聲傳出很遠。
“雖然莫名其妙被城防營的軍士抓到此處,但是能夠遇上這麼水靈的娃兒也值得了”
看著這蠢蠢欲動的三人,李青的心底閃現出一個計劃。
他微微笑了笑,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道:“既然你們這般固執,不然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李青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氣質,這一股氣質,讓這三人有些微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