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上午,睡著了,白錦蘇突然有些同情他,那個黑太醫開的藥不僅苦,還隻是用來壓製毒素擴散,治標不治本。
前世的她見過很多試藥人,對他們的痛苦,有時候感同身受,有時候自己為了某種藥的藥性,也學神農嚐百草,不是被麻醉一晚,就是身體若蟲食一般難受,最好笑的就是有一次試天南星的藥性,生吃了一整塊的天南星,結果可想而知,口中麻木腫脹疼痛,一直持續了一天一夜,那時候她就在想,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是錯的,那真的太痛苦了。
“呀,我們流蘇侍妾真是盡職盡責,世子也都睡著了還如此不知羞恥,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真是,不要臉!”
杏花一身流仙淺粉繡蝴蝶拖地長裙進來,一雙杏仁目落在白錦蘇和元楚相互交握的手上,接著一臉的陰陽怪氣幸災樂禍,道。
“白流蘇,你還不知道吧!劉婆子被人抄了家,下了獄,就等著秋後問斬呢?”
“劉婆子?可是犯了什麼罪?”
其實白錦蘇一點兒不關心劉婆子的死活,可是一想到那塊玉佩還在她手裏,這下又聽她快死了,不免覺得有些可惜了上等寒光玉佩。
“還能怎麼著,聽說早年買賣人口致人家破人亡,那苦主小輩到是個給力的,苦巴巴十幾年做了官,後來又跟了當今太子殿下,這不,太子殿下做主,重新翻起了卷宗,劉婆子就倒黴!”
白錦蘇莞爾,不知這杏花這時候跟她說這些有什麼用,也不打算嘲笑她,畢竟劉婆子一家滅了,對杏花這些姑娘來說,也算是大仇得報。
白錦蘇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有貓膩,遲不告發早不告發,單單是她救了那個人之後,這間隔也太短。
太子殿下?她聽過那人狂傲的自稱本宮。
“既然劉婆子遭了報應,也算是好事一件,杏花姑娘,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白錦蘇不可能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破綻,尤其是這個杏花。
“你——賤人!”杏花本來想著通過這件事向白流蘇示好,反正以後都在侯府,相互之間有個照應,這個賤人一定是想獨占世子爺的寵愛!
“滾出去!”
還未等她再馬上兩句,身旁粗啞的冷冽命令,嚇得杏花看了床上悠悠轉醒的絕美男子,瞪了一眼白錦蘇,後退著出了屋。
“爺,你醒了!”白錦蘇望著稍顯迷惑可愛非常的某世子爺,盡著一個未來侍妾的本份,道:“爺,是否口渴,需要妾身給您倒杯水嗎?”
元楚隻是輕微的皺了皺眉,嗯了一聲,立刻就有一杯暖烘烘的水塞進自己手中,這倒是嚇了他一大跳,好大的膽子,這是哪裏來的刁奴!
“爺,需要妾身給你打盆水來嗎?”
“爺,您剛剛出了汗,需不需要洗個澡?”
白錦蘇絞盡腦汁搜刮著以往見過的侍妾溫柔模樣,依葫蘆畫瓢,賣身契燒了,她現在可是自由人,當然要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生活。
“爺——”
“你是誰,還是白錦蘇被鬼附身了?”元楚麵目表情的看了眼,麵色泛紅的少女,毫不留情的諷刺破口而出,犀利,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