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對這個四兒子以前寵的很,現在一見著他這副酸樣子,喉嚨就冒煙。
“老四,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白老爺子一個眼神,白升銀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所以連忙出聲製止老四。
這個白家老三,是個聰明的,個子也高,曾經是村裏一度最英俊小子,跟在他身後的姑娘數以兩位數計,最後娶了鄰村村長的醜女為妻,一家的生活最好,六年前已經分了出去。
“你能,你說怎麼辦?”白老四急眼了,這個老三,怎麼分分鍾都跟自己過不去,不就是有個村長當丈人,還當自己就是村長呐!
白老三還真的當仁不讓,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接著說道:“爹,我覺著大哥說得對,咱也找人,但是不動手,隻是做個樣子讓李家看看!”
李婆子有了人手,殺到白錦蘇家來時,王氏在廚房裏做飯。
說是做飯也就臨時讓錦睿到地裏掰了幾個玉米棒子煮著,順便將白錦蘇拿回來的白麵,和上,擀麵吃。
擀著女兒拿回來的麵,王氏那心情自不用說的好,可是她滿目的高興,在白流蘇看來就諷刺的很。
明明以前什麼都不如自己的錦蘇,現在不僅拿回來了那麼多東西,說話做事穩重的很,條條是道理,她算是看明白了,她這個大姐,根本不及錦蘇的十分之一。
“白錦蘇,你這個小賤人,你給我出來,今兒你不給老娘一個交代,你就別想出這個門!”李婆子一腳踹開虛掩著的白家大門,大罵著走了進來。
王氏急匆匆的出了廚房,試圖用她單薄的肩膀將人擋在門外,沒想到迎接她的是李婆子更加無情的謾罵。
“王氏,你個遭瘟的,生的什麼賤種,敢將我兒子打成殘廢,我今天跟你們拚了!”
李婆子上前就扯王氏的頭發,王氏一想到這幾月,擔驚受怕都是這個老瘟婆子害的,也不怕她,逮著人就扇耳瓜子。
“李婆子,我忍你很久了,你兒子那是他活該,你害了我家錦蘇被賣,還想搶了我家流蘇,六十兩的嫁妝銀子,你給我一個子兒不差的送回來,也要看我,要不要找個說理的地方!”
錦蘇平安,流蘇沒有被搶,王氏心願已了,也豁出去了,揪著李婆子是又打又掐。
反正她比李婆子年輕,又是常年幹活的,不怕打不過她一個老婆子!
兩個人打的正歡,白錦蘇笑眯眯的從正房裏出來,望著舉著頭鋤子的男人們,淺淺的笑道:“怎麼?各位大叔今兒不用上地幹活,到我家來觀戰了?需不需要我給各位一人拿一個板凳,你們坐下來好好欣賞?”
帶頭的李管家,眼見著這娃兒一點懼色沒有,又看了眼打的毫無形象的李婆子,這,今兒,這,怕是——
“錦睿,取板凳來給各位坐!”
李管家臉上一紅,這——
“誰讓你們拿著家具到家裏來鬧的,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村長?”白遠大喝一聲,分開擋路的人群,自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