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吃,別都給我夾!”白錦蘇憤憤不平的坐下,扒拉了一會兒麵,這高壓氣氛才算緩解。
大家都很有默契隻吃飯,不說話。
吃完飯,白錦蘇幫著錦睿掃了兩背篼樹葉子回來將炕燒上,一家人坐正房炕上說說笑笑,絲毫沒發現小愈的貼身保姆寧音出去有一段時間了。
王氏還是不放心,白錦蘇抱著小愈回自己屋的時候開口,道:“碾子毀了就毀了,隻要我們一家好好地,管他做什麼,知道嗎?”
“知道了,不會惹事的!”白錦蘇在流蘇,錦睿,錦遇相同的目光鄙視下趕忙答應。
“明天就是二十六了,娘親,你是不是要做點發麵,蒸了饅頭,過年走親戚用!”
正臘月的,白錦蘇也不想惹事,但是李勝利既然這麼囂張,敢惹她,她總是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有個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早準備好了,有你大姐在,你趕緊回屋裏睡覺吧!”王氏這提了半天的心,算是安了一半兒。
一夜無事。
第二天,天剛剛亮,寧音領著一隊人,個個趕著牛車,進了村子,那牛車上的不是別的什物,而是一對對碾子,足足有三十個之多。
一時間,白家村村民奔走相告,也都認得這人是白錦蘇領回來的,立刻聯想到李勝利昨兒砸了的那對碾子。
看來,這是白錦蘇的報複手段,都很好奇,她要做什麼!
自然,李勝利在村裏也是耳目眾多,當然接到了消息,帶著幾十個常年,拿著下地用的家具,頭,鋤頭趕到了村頭,李勝利對於昨天白錦蘇的表現不得不說的失望,害的他在家裏等了半夜,也不見白錦蘇罵罵咧咧打上門。
這時候,可是做足了準備,要消白錦蘇!
被李老實關在屋裏的李婆子聽到熱鬧,硬是搬開了窗子裏跳了出來,昨兒的熱鬧,她也聽說了,正等著她家親房好好就訓一頓白錦蘇。
“大哥,小賤人這是要做什麼?”
“管她做什麼,老子都奉陪到底!”
李勝利看都不看李婆子,口裏出來的氣比腳氣都要臭,再看看身後的長年,一副誌得意滿的土豪嘴臉。
“白大夫,你交代的我都運來了,現在怎麼辦?”
寧音回來複命,昨夜她趁著大家都在正房聊天,上了鎮上一次,將鎮上所以的碾子都買了來,又拿著三爺的令牌,從自家侍衛裏找了三十個高手,化裝成樸實的趕車人,連夜將碾子送回來。
“等會兒吃過早飯,你到我炕上休息,替我看著小愈!”
白錦蘇抱著小愈從炕上下來,一身穿戴整齊上衣是淺紅的花襖子,黑色的厚戎棉褲子,羊皮小綿靴,一身的幹練,唯有那雙帶笑的眼眸,冰冷一片。
寧音覺得奇怪,她居然在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身上看到了屬於王者的嗜血殺氣。
“可是那些人——”分明就是地痞流氓作風,白大夫能應付得了嗎?寧音看著瀟灑離開的單薄身影,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