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早早打聽,基本白錦蘇知道的事實就是她聽回來的,現在平縣基本都知道住在街道,五十五號院子裏的白錦蘇是個醫術還不錯的大夫。
“醫家金貴,非請不看!”
白錦蘇知道陳岩打什麼主意,這般為她傳揚名聲,要是詹珊成寶貝女兒有個好歹,即便是性命無礙的事情,都能被他說成故意傷人,她一輩子就休想再行醫!
不得不說陳岩這計歹毒。
“可是小姐,這衙役都來六趟了!”吳氏知道行醫的都有自己的規矩,可是縣太爺畢竟不是尋常百姓!
“衙役,保護縣衙,護衛一縣人民安康,幫助縣太爺偵破案件並協管一個縣,他們又不是縣太爺他們家的家仆下人,況且他們隻提著刀來,可曾見禮!”白錦蘇不緊不慢的吃著麵條,斯文的笑著,還是麵條吃起來爽口。
吳氏不讚同,現在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白大夫此話在理!”
金榮從敞開的大門裏進來,一身的尊貴優雅,含笑的眼眸噙著深意。
“你來了!”
白錦蘇見著金榮,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開心,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讓詹珊成忌憚的必要,也正是因為這個,她心裏又生起了自卑,見著金榮出現,便是又刺激了她的敏感神經。
反觀,金榮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可以庇護一個人的感覺。
“跟縣太爺撕破臉怎麼樣?”白錦蘇笑眯眯的問,有點不在乎,皺了下眉,又接道:“還是算了,隻要詹珊成自己親自來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定然會去。”
說到底,即便有金榮陪著,白錦蘇也不會眼巴巴的進縣衙看病,這是她為人處世的底線。
“去不去?”
金榮不置可否,但是知道,這才是他認識的白錦蘇,這個人有著在貧困人身上看不到的自尊自愛。
隨著時間的推移,詹珊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望著一室的狼藉,尤其看著歇斯底裏的女兒,他是又心疼又氣惱,他在想,要是白錦蘇再不識相,他不介意親自走一趟。
“爹爹,大夫怎麼還不來?”
晌午都過了,白錦蘇真的敢不來?
詹妙妙不相信就那村姑,有那個膽子得罪當著縣太爺的爹爹?一定是害怕了,一定是逃跑了,千金小姐的優越感讓詹妙妙的心情說不上的好。
“大人,白錦蘇說除非你親自去請她,她才來給小姐看病!”可惜門裏進來陳岩的話,讓詹妙妙好好的心情打了折扣。
詹珊成一雙老眼也變了顏色,隻是看著又要鬧騰的詹妙妙,立刻安慰道:“妙妙,你好好在家等著,爹爹這就去給你請大夫來!”
詹珊成狠狠地撂下話,心急火燎的走了,恰在院中碰到他許久未見的老娘,麵色一變,行了禮,跑了出去。
老太太牽著孫子的手緊了緊,往屋裏看了一眼,並沒有進去,而是出了院子,想到她的小孫孫剛出生就沒了爹娘,老太太對她這個病怏怏的小孫女就沒有好感,當初要不是她小兒子急著給孫女請大夫,也不可能跌落懸崖,剛生產完的兒媳也不會丟下孩子隨了丈夫去,隻留下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