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升山看著這個出眾的女婿,不由得點了點頭,心裏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古怪——錦睿是怎麼樣的孩子,他比誰都了解,說他任性妄為,他絕對不會相信,不過這孩子孝順,他又在王氏麵前提過,不知道錦蘇在城裏好不好之類的話。
這個解釋,也勉強說得過去。
可兒子行事一向坦蕩,不會這般不懂事的,他即便要進城,也會給他們留紙條的,但他屋裏找遍了,也沒找到錦睿的紙條。
“睿睿,來見屁股給姐姐,說到底都是姐姐的錯,睿睿也是好心!”
白錦蘇聽了元楚的解釋,趕忙拿了藥,伸手就抓著錦睿,一個倒掛金箍錦睿的小屁屁就癱在了白錦蘇麵前,元楚看她有辱斯文的做派,急忙過來要替小舅子解圍。
“我替他上藥吧!”
“我自己打的,我自己擦藥,再說了,錦睿可是我的一向寶貝的弟弟,金貴著呢!”
白錦蘇揮掉元楚伸過來的手,一點一點將分散的藥膏抹勻,臨了還輕輕吹了吹。
元楚見此,嫉妒不已,這弟弟當真金貴,卻是比小愈金貴多了,這兩天,他帶著小愈上了工地,也沒見她心疼一聲的,以後,她也會這般“照顧”自己的孩子嗎?
元楚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月事”事件!
“你笑什麼?”
白錦蘇覺得元楚笑容奇怪。
“沒什麼,你自己也傷著,還是將睿睿交給伯母,你沒見伯母臉色都嚇青了!”
“不怕,有爹爹在,娘親一會兒就好!”
隨著元楚的視線望過去,果然就見這王氏鐵青著一張臉,渾身顫抖,白升山正在細心的安慰著,白錦蘇就放心了。
安撫好了王氏,又幫著準備了飯食,白錦蘇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大半夜了,想也沒想的蹦上了床,不料,那床卻是軟的——“你想謀殺親夫嗎?”
昏黃的燈光下,一雙黝黑的眼眸望著她,就那麼認真地,緊緊地盯著她。
“這輩子,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謀殺親夫,但是逼不得已,元楚,你一定不能怨我——因為我比你痛上十倍!”
白錦蘇就認真地撫著元楚狹長的眼眸,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嚴肅。
“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元楚轉身,將她抱在懷裏,讓她高高在上,俯瞰著他。
“如此,最好!”
白錦蘇就咯咯的笑倒在元楚懷裏。
“你不覺得錦睿的事,很蹊蹺?”
半響,元楚拉著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淡淡說道。
白錦蘇沉默不語,錦睿絕不是會不告而別的人,即便他現在才九歲,但是他的心性成熟,起碼抵過十九歲的少年。
“既然他不願意說,那便是了,現在他一切安好,我隻希望,他以後一切順遂!”
她何嚐不知道錦睿沒說真話,她不是也沒說真話,任何人,心裏總有顧忌著的人,總有不願意跟人分享的秘密。
元楚就默默地看著她額頭的傷口,也不敢用手撫,隻是定定的看著,思緒已經飄遠了。
“喂,你就沒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有,我身上全部是秘密,你要知道還得你自己發現才行,那樣不是有趣!”白錦蘇胡亂的答道,不知道誰身上有秘密,就連那小命都不是自己的呢!“哎,我跟你說個事,明兒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