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人家的腿也腫成了象腿,怕是要好幾久才消下去了呢!還有腳趾頭,你看,連著腳底板都腫了——”
聽她嚷嚷剛開始還覺著有趣的元楚,見著她羅裙下一雙原本白嫩小腳變成了蘿卜,心疼的要命,這任性的姑娘,這一回是真的遭了罪了。
第二天,周寬見著空鬧鬧的大廳,這才鬆了一口氣,瘟神終於送走了,再折騰下去,他剩下的這半條命也就玩完了。
這件事的後遺症就是宸王殿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京城,王公貴子,世家大戶,皆震驚不已,尤其是當朝天子,他一個為人父的,居然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與一個農家女私定終身了,這件事,往小了說,是元楚不孝,往大了說卻是關乎社稷江山,豈能兒戲?再加上當朝皇後煽風點火,皇帝那心中怨氣猛烈翻滾著。
到此時,太子楚震才知道,原來白錦蘇在東北遭了那麼大的罪——
“元楚,家裏一切有我,你還是到工程上看著!”
白錦蘇一躍從馬車上下來,經過這十來天的悉心照顧,臉上的疙瘩已經慢慢退去,隻留下一些白白的印子,塗了她親自配出來的玉肌膏估計再過幾日,就能完全痊愈,還有大象腿,沒幾日就好了,隻有腳趾頭隱隱作痛,白錦蘇料想,冬日怕是要生凍瘡了。
“小姐,你可回來了!”
“妹妹,聽說你受傷了,快讓姐姐看看!”
“小姐,我和白三,白四都有好好學習,夫子還誇我們呢!”白二在白錦蘇臉上掃了一下,立刻憨憨的笑道。
見著一大堆熟悉的麵孔,白錦蘇開心不已。
“姐姐,大娘,孫先生,還有白二,白三,白四,永年大廚,我讓你們擔心了,對不住,以後,小姐我哪裏都不去,就在咱平縣好好呆著,就煩你們!”白錦蘇拉著白流蘇的手,笑盈盈的,她這輩子最怕眼淚了。
“好好好,小姐,大娘讓你煩,讓你煩!”
連沉默寡言的永年大廚都在偷偷地抹眼淚,他也聽說了白錦蘇一路凶險,還被歹人給綁架了,自己翻越赤峰雪域才回來的。
大門打開,金榮,金伯抱著火盆出來,笑道:“錦蘇,跨過火盆,今後一切都順順當當,安安穩穩,快快樂樂!”
孫大娘也在一旁,著急喊道:“小姐,快,跨過火盆黴運盡除,否極泰來——”
白錦蘇鬆開白流蘇的手,一個跳躍,安穩著陸。
“哈哈——”幾個人一邊笑,一邊將掛在家門口的鞭炮點著,簇擁著白錦蘇進了內院,嘰嘰咋咋說著話。
白桂花從二樓的窗子裏探出頭來,一臉就看到了紅光滿麵的白錦蘇。
白錦蘇在地上也看到了包著麵紗的白桂花,隻那麼一眼,幽幽的轉了過來。
“姐姐,家裏一切都好吧,最近是不是到了麥子收割的時候了?”
六月十幾日,最是天熱的時候,這時候也是冬小麥的收割季節,憶起從前跟著爺爺下鄉的日子,白錦蘇心裏泛起濃濃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