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憋著一肚子火往家走,邊走邊罵,“也不知道哪來的傻陰老子,老子和你沒完。一個開飯店的,牛逼什麼,仗著認識局長就敢壓我,我讓你那個破飯店開不了門。”
張富貴在工商局好歹也呆了十幾年,認識幾個社會人,他掏出電話,打給新開區這片的老大二錘。
“二錘哥,我富貴啊!我想收拾一個人,能不能幫老弟這個忙?什麼?你就在我家樓下呢,那太巧了,我馬上到家,咱們見麵聊。”
張富貴加快了腳步,轉過前麵的牆角,看到自家樓下停著一輛黑色大越野,一個看起來邪裏邪氣的青年靠在車上,二錘正點頭哈腰陪著他話。
張富貴大喜,一溜跑到了二錘身前,“二錘哥,見到你太好了,正有事求你呢?”
二錘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轉頭笑著對那個青年道:“印少,他就是張富貴。”
印少?
張富貴心裏一翻個,難道是印家的那個臭名昭著的印清河?
青年抬頭看了看張富貴,開口問道:“你就是張富貴,工商局的?”
“是啊!”張富貴預感到有些不妙,急忙擠出笑容回話。
“哦!你怎麼踩我的鞋呢?我的鞋6000多,你得陪我。”
“什麼?”張富貴腦子轉不過來,他和這位印少至少有一米距離,怎麼會踩到他的鞋?
啪!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二錘輪起右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臉上,打的他原地轉了一個圈,臉當即紅腫起來。
二錘橫眉立目,打完後順手抓住張富貴的頭發,將他按住,破口大罵,“張富貴,你特麼的活膩歪了,敢踩印少的鞋,你怎麼辦吧?”
張富貴腦袋被按到了腰那裏,完全蒙圈了,他急急辯解,“二錘哥,冤枉啊!我離他那麼遠,怎麼可能踩他的鞋?”
哐!
二錘抬起膝蓋,正撞在張富貴的臉上,頓時鼻血長流。
“特麼的你還敢頂嘴,印少踩了就是踩了,哎呀,你子竟然還敢流鼻血,把我的褲子都弄髒了,老子這條褲子是國際名牌佐丹奴的,5000多一條,你怎麼辦?”
張富貴被這一下撞的腦袋嗡嗡響,足足有三秒鍾失去了意識。清醒過來後,他終於明白,這位印少就是來找茬的,二錘明顯是他的弟。
他悔死的心都有了。我還想找二錘幫我打人,這下可好,自己先挨了一頓胖揍。
他見二錘舉手要繼續打,急忙大喊:“別打了,我賠,鞋和褲子我都賠,嗚嗚嗚……”
張富貴同誌坐地委屈的大哭起來。今真是倒黴透頂了,先是被局長停職,後又被二錘痛毆,而這一切的源頭,不過是自己想在某寶上買雙拖鞋而已,那個不開眼的非要在那時候打擾自己。
嗚嗚嗚……
網購害死人啊!
淚眼朦朧中,一雙腿出現在他麵前,那位印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下次把眼睛擦亮點。對了,我叫印清河,你要是不服可以報警,或者找人,我都接著。”
尼瑪!真是印清河。
張富貴嚇得全身顫抖,連連搖頭,“印少,我服,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