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川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後背放鬆警惕,他可不相信自己能毫無任何阻攔的殺掉一個人,但是齊雲川終歸是算了一點,那就是他沒有將那位老爺爺算在裏麵。
原來,被掉包的從來都不是阿郎,原來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那個不起眼的老頭兒!那老頭在齊雲川剛進門的時候就一副馬上要駕鶴西去的姿態坐在椅子上,雖然形容的有些難聽,但是齊雲川就算在怎麼樣也不會對一個年入花甲的老爺爺起疑心,就算起疑心,這麼大年紀的老頭兒又能幹什麼?
“如何?感覺到意外嗎?”那老頭兒衝著齊雲川微笑著,那本來已經被人控製住的身體居然很輕鬆的掙脫開,而那因為年邁導致身體機能老化的雙腿居然也能下地了,並且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把刀,那把刀修長切刀刃鋒利,刀鋒泛著點點精光,太陽穴遭到重擊的齊雲川此時看什麼都是非常模糊的,模糊的視野中,那把長刀毫不留情的捅向齊雲川的後背。
這一刀捅的非常的深,齊雲川吃疼,但是還是拚命的讓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勢,齊雲川掙紮著忍著傷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這讓齊雲川嚇了一跳,自己的整個後背幾乎都快被貫穿了,眼角的餘光,齊雲川都能看到自己的腸子往外冒,這等駭人的情形哪能是目前的齊雲川能夠接受的?
且不說能不能忍受這般疼痛,光是這般景象就能讓齊雲川險些暈倒!
“我勸你還是躺下來比較舒服哦。”老頭兒摸著長刀,然後看這齊雲川就好像在欣賞自己最為得意的一個傑作,時不時的還伸出舌頭來舔一舔之前帶這齊雲川的血的刀麵,他對齊雲川繼續說道“你們這種人就喜歡搞什麼寧願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之類的把戲,說得好聽了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尊嚴,說得難聽了,就是自己找死了。”
“我說的對嗎?”老頭兒站起來的時候居然比齊雲川還高一些,他居高臨下的走到齊雲川麵前“手下敗將,我這麼跟你說吧,不管如何,我是不會要你的命的,就算你殺死我們一個同伴我們也可以不計前嫌。”老頭兒做了一個手勢讓另外幾個人將死去的同伴的屍體隨便的扔出房屋內,免得晦氣,而其他那幾個人此時也不把那死去的同伴放在眼裏,之前還一起找齊雲川的麻煩,但是眼下居然都是對著那個老頭兒點點頭,然後將那個死去的同伴的屍體抬起來,就像扔垃圾一樣隨便的扔出窗外去了!
看到這些人對同伴的無情,齊雲川感覺氣血不住的往上湧,先是看到自己駭人的傷勢,再加上看到這一幕幕令他不不齒的情形令他開始渾身發抖。
老頭兒看打了這一幕,漫步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齊雲川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你如果真的想救齊瓊瑰的命你就收斂一下你的衝動,還有,你要救齊瓊瑰的話總要有命救不是嗎?”
老頭兒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酒壺,對齊雲川說道“你失血過多,趕緊將這一壺血全部喝幹淨吧,否則到時候你就失血過多死掉了,談何救齊瓊瑰呢?”老頭兒又吩咐那幾個人拿出一些繃帶之類的簡單的醫療器械想要為齊雲川療傷。
齊雲川看了一眼那壺中的東西,正如老頭兒所說全都是鮮紅的血液!這要多麼的殘忍才能幹這種事情?齊雲川先是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然後又被那個人主動療傷,心中別提那個氣啊,你說要是直接給齊雲川他自己來一個痛快,那麼倒也是罷了,偏偏這種行徑是最不能為齊雲川所接受的,齊雲川忍著傷痛,轉過頭去冷聲說道“我不喝。”
老頭兒沒有作聲,讓手下的人強行把齊雲川控製住了,然後讓其中一個人給齊雲川的受傷的地方綁上繃帶,止住了齊雲川不停的往外流出的鮮血,讓齊雲川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等著一切都完成了之後,老頭兒沒有理會齊雲川在治療過程中那要殺人的眼光,隻是拿著水壺晃了一晃說道“我都說了你不要為了你可憐的自尊死去死了,你不是想要救齊瓊瑰嗎?眼下你的實力就是這種水平,想要救齊瓊瑰的命就必須跟著我們走,我再重申一遍,我們並沒有把齊瓊瑰怎麼樣,也不打算怎麼樣,甚至我們還想要為齊瓊瑰治療,但是你這一進門看到齊瓊瑰不在就想要對我們出手是什麼情況?真當我們是良民不成?隨意可以欺辱的?”
“你們這種人從來都是這種嘴臉,嘴上說著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背地裏麵卻還幹著一些豬狗不如的事情,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齊雲川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