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雲端著茶杯,看著林震東,他將莫名其妙寫到了臉上,上官青雲與林雨鳶也隻是見過一兩次麵,電話雖然通過三、四次。
但上官青雲從沒問過林雨鳶家庭情況,更不知林雨鳶是林震東的女兒,怎麼會幫助他們父女倆,緩和了十八年不相往來的矛盾。
上官青雲可不敢居功,但也沒向林震東打聽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他認真地聽林震東接著怎麼。
“雨鳶從就非常厭惡我這個警察爸爸。”林震東苦笑著:“三歲時,她母親就離開了她,我一直將她放在她姨那兒,與姨生活了十多年。”
林震東一邊,一邊品著茶。
“那知姨將警察很壞的思想,貫注她的腦海,讓她對我一直不了解。”
“你怨你的姨子嗎!”
“能怨嗎!”林震東自問:“我或許是一名合格的警察,但絕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
上官青雲沒有附和林震東,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上官瑜,上官瑜終身未結婚,他談戀愛時,經常忘記了時間,因為他有任務在身。
上官瑜雖然談過幾個對象,其結果都是勞燕分飛。
或許,並不是每一個警察都是這同一命運,但是在上官青雲心中,卻與林震東共鳴。
其實,上官青雲心中時常浮現林雨鳶的影子,可他卻沒與她見過幾次麵,即使通電話,也沒聊過私人情話。
上官青雲很擔心,擔心在某一次行動中,出現意外,而傷了她的心,他隻好將愛戀藏著心底,絕不輕易表現出來。
剛才,他看出林雨鳶見到他的驚喜,但他隻能將冷淡去壓製內心的熱情。
“雨鳶是個好姑娘,是個聽話的乖孩子。”林震東柔聲道,此刻,他全身不見了一絲鐵血,一絲威嚴,他放下手中茶杯,繼續道:“是我對不起她母親,更對不起她。”
林震東聲音哽咽,語氣低沉。
“可我們對得起每一個百姓,守護了他們的安寧,問心無愧。”上官青雲勸道。
“你得對,有失必有得,過去了的事,何必還耿耿於懷。”林震東頓時釋懷,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這幾,我聽雨鳶經常談取你,聽你來市裏辦案,我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到底是哪一路貨色。”林震東看著上官青雲,開著玩笑道。
上官青雲不好意思地笑笑,連忙端起茶杯喝茶,來掩飾心中的尷尬。
林震東就如一名老頑童,根本沒當自己是一名父親,他身體移到上官青雲的身邊,聲地對上官青雲道:
“每次聽她談起你,就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你,她是不是看上了你。”
上官青雲打了一個噴嚏,將剛喝到口中的茶水又噴了出來。
“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父親,居然把女兒的秘密,無私地賣給了別人。”
上官青雲瞪大雙眼,看著林震東,林震東臉上還露出鼓勵的微笑。
“瘋子,果真是名不虛傳的林瘋子。”上官青雲心中嘀咕,林震東要他來家中坐坐,竟是將女兒……
上官青雲不敢再往後想下去。
“林書記,我看不……”上官青雲的話還沒完,立即就林震東打斷。
“什麼不,不,不。”林震東來火了:“你不是將你父親遺留下的彩禮,都交給了雨鳶嗎!我看就這麼定下了。”
“林書記,我是一名警察,刑偵警察。”上官青雲連忙解釋。
“怕什麼,老子還是警察頭子,老子支持你。”
“可我們……”
林震東再次向上官青雲移近,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們就是一家人,俗話講得好,出門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以後,我罩著你。”
有這麼話的麼,上官青雲被林震東的這種直抒胸臆嚇了一跳。
“如果你敢欺負我家雨鳶。”
林震東拍向上官青雲肩膀上的手掌力氣加大。
“這個你懂不懂。”
“懂,我懂。”上官青雲苦笑。
“來,來,來。以茶代酒,喝了這一杯。”
“是。”上官青雲答應一聲,將玻璃茶的一口飲盡。
“去,給老爸將茶倒滿。”
“林書記,別這麼,雨鳶她……”
林震東將目光看向廚房,壓低聲音道:“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就這麼。”
“嗯嗯。”
“別‘嗯嗯嗯’了,倒茶。”
上官青雲立即動身,拿著玻璃杯去倒茶。
“難道我的兵,真的傻。”林震東看著上官青雲的背影,自言自語。
上官青雲一個踉蹌,手中的玻璃杯差點脫手而出,而臉火辣辣的,估計能燒紅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