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長法一聽,心中不高興,他剛才好不容易造成的氣氛,被袁德凱這個不算什麼破壞得一幹二盡。
他正要開口話,袁德凱把話音一轉:“可十幾萬,也是錢啊!公司沒有其他想法,就是借各位一。”
袁德凱高高一個手指,大聲道:“一,隻要你今幹一活,每人一百擔砂,剩餘的損失又公司一力承擔,怎麼樣?”
史長法暗暗向袁德凱豎起了大拇指,他趁熱打鐵,扯起嗓子喊道:“既然來到這兒了,就幹一活,下午拿了錢,回去再抱婆娘睡,公司好,你們也好。”
礦工們議論紛紛,善良他們也在為力拓公司著想,他們幹一,也隻挽回一萬多元,僅是力拓損失的一個零頭。
眾人看了辦公室一眼,錢已經在辦公桌上,一時半會也不會跑掉,幹一,你好,他好,大家好。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此話作數。”
袁德凱一指辦公室內的辦公桌:“一分也不少。”
於是,眾人轉身,推推攘攘,拿了工具,進了礦洞。
袁德凱和史長法回到辦公室,支開了其他閑雜人員,兩人看著桌上的現金,笑眯了眼。
“袁總啊!你點子多,想想辦法。”史長法指了指現金,道:“我們每人扣它兩,三萬。”
袁德凱笑嘻嘻地道:“史經理,你是有名的鐵算盤,再算錯它四、五萬,不是更妙。”
兩人哈哈大笑,一人閉目養神拿主意,一人拿著計算器在砍零頭。
時間在兩人開心快樂中消逝,時近中午,氣溫又升高了,史長法脫去了襯衫,露出了膀子,袁德凱也睜開了雙眼。
忽然,一聲巨響,地動山搖,袁德凱身前辦公桌上的一個茶杯,在桌上滾動起來,隨後掉在地上,‘啪’的一下摔得粉碎。
史長法放在桌上的眼鏡,也掉在地上,摔得四葉八塊。
蓋在房頂的水泥瓦,嘩嘩地向下滑動,有的落在地上,‘乒乒乓乓’響過不停。
一根巨大的柱子,從袁德凱的耳旁滑過,‘乒’的一下,砸在辦公桌上,辦公桌麵立即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而柱子嵌在桌子上。
袁德凱,史長法驚恐萬分,兩人奪門而逃,遠離辦公區,好一陣子,兩人才結結巴巴話。
“怎……怎……怎麼回……事?”
“地……震……吧!”
這時其他工作人員跑到兩人身邊報告,礦井全塌了。
“不是地震。”史長法問工作人員。
“不是。”
袁德凱鬆了一口氣,心也開始平靜下來。
“錢。”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衝向辦公區。
辦公區域,七間辦公室倒了四間,其中一間辦公室下麵是一個巨大的洞,幸好他們的辦公室還好。
“去,把辦公室裏的錢,給我撿回來,少一個子,老子剝了你的皮。”史長法對一個工作人員下了命令。
那人顫顫驚驚地進入了辦公室,好一陣子,用力地拖著兩隻袋子,出了辦公室的門。
等到那人將袋子放在史長法身邊時,袁德凱和史長法趕緊打開袋子,二人連點了三遍,現金沒丟失一分錢。
兩人長呼吸了一口氣,相視一笑。
“不好,井下的礦工。”不知是誰叫了一聲。
袁德凱頓時又慌了神,他大聲喊道:“快,快去看看。”
一名工作人員衝過去,不一會兒又返回:“史經理,洞口已被沙土,石塊堵住了,人進不去了。”
史長法也慌了,他結結巴巴的問袁德凱:“袁……經理,怎麼……辦?”
袁德凱看著辦公區塌陷的那個大洞,一時沒有了反應。史長法連喊了幾聲,才將袁德凱叫醒。
袁德凱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用顫動的手指,好不容易點通武學君的電話。
“武……武少,不好了,礦井蹋了,三……三十多人圍在礦下,出不來了,怎麼辦?”
“挖掘營救,工程量大不大?”武學君冷靜地問道。
“不知道。”袁德凱受武學君的影響,心也平靜下來。
“今不是發工資,怎麼會下井下活?”
袁德凱看了史長法一眼,史長法擦去臉上的汗水,向他搖搖手。
“他們為表達公司的謝意,自願下井白幹一。”袁德凱答道。
“錢發了沒有?”
袁德凱看了一下錢袋,一咬牙,道:“一分錢也沒發。”
“算了,那點錢,你們分了吧!”
“那礦下的人,救不救?”
“救過屁,整個礦井都廢了,老子損失可不。”
袁德凱聽了心一寒,他今才知道,武學君如此冷血。
市政法委書記林震東聽到這裏,氣不往一處來,他走到袁德凱麵前,狠狠地朝袁德凱踢一腳,罵道:“你同樣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