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餘飛躍一推開店鋪的大門,喜雀就在那大樹上嘰嘰喳喳歡叫不停,清風迎麵吹來,輕撫他的麵頰,而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已經東升的旭日。
陽光斜射在他的臉上,很溫暖,餘飛躍望著眼前的一切,頓時心曠神怡。
“老婆子,今氣很好,又是一個豔陽。”餘飛躍轉過身子,朝隔樓中的妻子大聲喊道。
妻子沒有回話,餘飛躍立感形勢不妙,提腿走向隔樓,‘咚咚咚’地登上隔樓樓梯,不一會兒,就來到隔樓中,餘飛躍看到妻子拿著兒子三歲穿的衣服,站在那兒發呆。
餘飛躍的心象被刀子刮了一下,毫無理由的產生一陣疼痛,但他仍然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芷香,怎麼了?”
姚芷香撇了撇嘴,聲音哽咽地道:“我們的兒子,今是兒子的生日。”
餘飛躍走上前,緊緊地抱住妻子,讓妻子的頭貼在自己的胸膛上,而他的嘴,輕吻了妻子的右耳,並在她耳邊輕語:“芷香,你一定要相信,兒子會回家的。”
姚芷香攤開雙手,緊緊抱著餘飛躍的腰,她的睫毛上還有淚珠在閃爍。
而餘飛躍閉上了雙眼,兩顆淚珠順著臉頰下淌,最後滴在姚芷香的頭發上。
就在這時,口袋中突然響起了手機悅耳動聽的鈴聲,餘飛躍鬆開抱著妻子的右手,掏出手機,推開顯示屏,按下接聽鍵。
手機中,立即傳來上官青雲的聲音:“你好,我是人民警察,上官青雲。”
“你好,我是餘飛躍,有事麼?”餘飛躍很隨意地答了一句。
“餘老板,我想問一下,你兒子失蹤前,有沒有特殊的體貌特征。”上官青雲用柔和的聲音問道。
“有我兒子的信……”餘飛躍驚喜地問道,但他的話還沒完,手機就被妻子姚芷香搶走。
“有,有,有,上官青雲警官。”姚芷香激動的。
“有什麼?”上官青雲問道。
“傷疤,燙傷的傷疤,三歲時,他打翻了熱水瓶,燙傷了他的腿。”姚芷香沒有考慮,立即出了兒子的一個體貌特征。
“是不是右腿膝蓋以下?”話筒中,仍舊傳來上官青雲的詢問聲。
姚芷香還沒有作答,手機已經到了餘飛躍手中,他大聲道:“是,非常正確,他在那兒?我現在就去警察局。”
“我在鶴山鎮。”上官青雲話還沒完,餘飛躍就掛斷了電話,朝姚芷香道:“老婆子,今不營業了,去鶴山鎮,看兒子。”
“你那麼急幹嘛。”姚芷香搶過餘飛躍手中的手機,將上官青雲的電話號碼存儲起來,然後將手機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你去關大門,我得收拾一點東西,馬上就去鶴山鎮。”姚芷香吩咐餘飛躍。
“好,好,好。”餘飛躍連連答應,完就朝樓梯口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嘮叨:“不急,你比我急得多。”
此時此刻,上官青雲將手機放入口袋中,目光看向吳紹豪和於沙沙。
“吳叔,十年前的那場交易,你們還記得嘛,到底是和誰進行的交易?”上官青雲將目光鎖在吳紹豪身上,他不急不慢地問道。
吳紹豪回憶了一陣後,道:“那次交易,確實是我父親一手操辦的,具體的內容我不清楚。”
上官青雲聞言,心中有些失望,吳紹豪的父親死了八年多,他怎麼能夠求證此事。
吳紹豪看到上官青雲的臉色有些失落,便開口道:“父親與誰交易,我一清二楚。”
“誰?”上官青雲頓時來了興趣。
“計生辦婦女主任唐菲輝。”吳紹豪淡淡的。
“你肯定?”上官青雲態度認真地問了一句。
“我肯定,因為他們立字據時,我在場。”吳紹豪肯定地回答。
“他們還立了字據?”上官青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想起十年前,唐菲輝也隻有二十多歲,涉世未深,還沒有現在老練世故,加之吳紹豪的父親是一隻老狐狸,怕今後的事情會變卦,導致家中人財兩空,要唐菲輝立下字據之事,還真有可能發生。
吳紹康的回答很肯定:“是的,立了字據。”
上官青雲臉上立即春燦爛般的微笑,他聲音急促地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吳紹康轉頭對於沙沙道:“你去咱們臥室,在大櫃的右邊抽屜中,拿那個塑料包來。”
於沙沙答應一聲,‘咚咚咚’地跑上樓,不一會兒,拿來一個裝滿紙條的塑料袋,還有一副近視眼鏡,一同交給了吳紹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