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的門外,熊天正在焦急的敲著門。
綠珠在門內,她當然聽到了敲門,但是她卻沒有開門。
因為她在生氣,但是她卻不知道在生誰的氣,也不知道為什麼生氣。
其實很多女人在生氣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就生氣了。
熊天似乎知道綠珠在裏麵,於是更加拚命的敲門。
忽然,門開了,綠珠也走了出來,但是她沒有看熊天,她看著的是熊天的背後。
熊天正想說話,他忽然也發現了自己身後好像有一股危險的氣息。
熊天轉過身去,他就看到了腰間別著一把菜刀的“菜刀”。
熊天沒有見過菜刀,但是絕對沒有看到過有人腰間別著把菜刀,他更沒有見過這個別著菜刀的“菜刀”
“菜刀”也不認識熊天,他隻是知道這是個背有點駝的很好看的少年。
在“菜刀”的心中,好看的男人一般都沒有用,隻會花言巧語的哄女人。他很討厭這樣的男人。
“菜刀”就覺得熊天是這樣的男人。
但是如果熊天不是來找綠珠的話,他也不會討厭熊天。
熊天感覺到了“菜刀”的敵意,他感覺肯定跟綠珠有關,難道這像菜刀一樣輕,一樣薄的男人跟綠珠有什麼樣的關係?
情人?夫妻?
熊天這才明白了綠珠是因為知道外麵這個人來了才開的門。
熊天心中泛起了一陣酸的感覺,就像是喝了一瓶老陳醋一樣。
男人不都是這樣麼?雖然男人不喜歡一個喜歡他的女人,但是當他看到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之間有種莫名的情愫的時候,心中就會莫名的酸楚起來。
所以常常有很多女人罵男人是賤男人。
熊天現在顯然就是這樣的賤男人。
幾乎是同時,熊天和“菜刀”同時說出了一句話:“他是誰?”
綠珠看了看熊天,又看了看“菜刀”,沒回答他們的話,然後飛快的拉起熊天的手對熊天說道:“我去給他們解毒。”
“菜刀”看著綠珠拉緊了熊天的手,他自己的手就握緊了他那把菜刀。
隻有那把菜刀才是“菜刀”唯一,因為菜刀不會背叛他,他也隻相信這把菜刀。
仿佛菜刀就是他的一切。
一個人的一切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那何嚐不是一種悲哀。
就跟很多人的生命中就隻剩下錢了一樣可悲。
熊天任憑綠珠拉住他的手。
或許這又是男人的劣根性:總是希望一個女人能在另外一個男人麵前表現得跟自己很親熱,很想讓另外那個男人覺得他們之間有某種關係,那麼他就覺得自己勝利了。
這樣的男人也很可悲。
因為自信的男人永遠不需要女人來襯托他。
綠珠看到了“菜刀”的動作,於是狠狠的看了“菜刀”一眼。
“菜刀”看著的是綠珠拉住熊天的那隻手,他很想砍下熊天的那隻手。
但是他感覺到了綠珠的眼光,於是他的手放鬆了。
隻是看了看熊天的眼睛。
熊天覺得“菜刀”的眼神比“蚊子”的眼神要有感情得多了,但是還是那麼冰冷。
是不是鍾情於冰冷的武器的人,眼神都會變得越來越冰冷?
綠珠拉著熊天的手就走過了”菜刀“的身邊。
“菜刀”還是沒有動。
他是怕綠珠的毒麼?
不是,也許綠珠的毒還沒有放出來,“菜刀”的菜刀就會到了綠珠的脖子上。
而且是脖子的中間。
但是他還是沒有動。
那是因為什麼呢?
熊天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他隻是想要走。
他忽然發現自己很渴望有一天不再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