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還在想逍遙子對他說的話,逍遙子自己拿著個酒壇子,對著慘淡的月色喝著酒。
逍遙子的劍呢?在哪裏?
綠珠給林馥兒喂下了食物,林馥兒吃了加了解藥的食物後,就又昏昏睡去。
綠珠叫香兒也下去了,香兒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外麵的熊天,就退了下去。
夜色漸濃,雲遮住了月色,把這中秋的夜,襯托得越發陰冷了。
可是逍遙子感覺不到,他還是穿著那件薄衣衫,熊天也感覺不到,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陰冷。
那十多年的陰冷。
綠珠感覺到了,感覺到很不安,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忽然有這樣的情緒。
她感覺到自己的不安來源於林馥兒,可是現在林馥兒根本對她構不成威脅啊。
她還是不自覺的往林馥兒睡著的哪裏看了過去。
她隻看了一眼,臉一下就白了,不是冷白的,是被嚇白的。
她看到了林馥兒的一張紅色的臉,緋紅緋紅,就想落日前天邊的雲彩。
那緋紅在她的注視下慢慢的變濃,濃得就像是血。
綠珠因為林馥兒那血色的臉開始變得臉色發白。
她知道自己下的毒的毒性,從來不會出現在這樣的症狀。
現在林馥兒的表現,隻能說明毒性有變。
綠珠飛奔到林馥兒麵前,伸手扣住林馥兒的手腕,一探,整個人就開始懵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從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樣做。
林馥兒忽然開始大叫起來,叫聲十分的痛苦。
然後身體不斷掙紮,雙手不斷的錘擊自己的胸口,臉色也變得更加紅,就像要滴下來的鮮血。
林馥兒的叫聲喚醒了思考中的熊天,也引來了獨自喝酒的逍遙子。
逍遙子首先衝了進房,看到林馥兒那痛苦的樣子,忽然想到了這個痛苦的女子的父親就是被自己所殺。
他第一次為殺人而思考,強者就真的隨意可以取弱者的性命麼?
逍遙子殺人很在行,可是對毒卻沒有什麼研究,他隻能束手無策,而且他根本就沒有救過人,沒有經驗。
熊天一下就衝了進來,伸手推開站在林馥兒床邊準備按住林馥兒的綠珠。
然後對綠珠吼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綠珠懵了,她這才明白熊天說她不會用毒是真的。
綠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林馥兒的痛苦越來越深,雙手錘擊得越來越重,喊叫聲也越來越大。
熊天雙眼冒火的盯著發蒙的綠珠吼道:“你快說,你到底給她又下了什麼毒?”
綠珠也哭了,這是熊天看到她第二次哭:“我說我是想救她,你信麼?”
熊天看到林馥兒如此痛苦,急忙取出懷中金針,護住林馥兒身上的幾處大穴,然後將林馥兒刺暈厥過去。
熊天知道,不管多麼厲害的毒,隻要是不侵入心髒和大腦,都還有救治的可能。
熊天放下全身緊繃,身體發燙已經昏厥過去的林馥兒。
然後轉過身來對綠珠說道:“拿出解藥。”
綠珠淒然說道:“我給她服的就是解藥。”
熊天看了看林馥兒,又看了看綠珠,然後說道:“不信。”滿眼的怒火和鄙夷。
綠珠看到熊天的眼神,心一涼,止住了淚水淒然大笑。
熊天不知道綠珠這又是要玩什麼花招,也不說話了。
綠珠笑了一陣,對熊天說道:“我真的給她吃了解藥,但是我不想再解釋了。”
熊天:“交出解藥,饒了你。”
綠珠見熊天不相信,又笑了,笑的那麼淒然,狀若發瘋:“你饒了我?你饒了我?你憑什麼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