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無聲靈魂(1 / 3)

那個神出鬼沒的家夥是哪去了?怎麼離開都不和她說下。說好了讓她等她的,都快是正午了吧。是睡過頭了?怎麼可能。她自我否定著。她扶起身來。摸著身旁的眼睛,帶上。走出了樹洞。她掃視著周圍。又低頭一顧,她感覺一陣眩暈。太高了,該怎麼下去呢。咦,昨晚是怎麼上來的?她回憶著。是繩子,對,就是繩子呢。她又不情願的低頭,掃著目光尋那根繩子。沒有,什麼都沒有。她蹙起眉。是被收走了?她撕咬著嘴唇。是那女人之前就謀劃好了的?要把她困在這。不會又是試探吧。她想。她又掃視一遍四周。除了穿過的小動物和茂密的灌木似沒有人影。咦,不會是躲在她視角的盲區吧。還是回去裏邊吧。看誰能耗過誰。她回到了樹洞裏。照模照樣的躺回那裏。又以手作枕。她無趣的合上眼。思緒在遠飄。

隻剩下最後的東西了。即使一無所有也要守護的東西。她注視著手裏的畫紙。是個油畫的美麗素顏,戴著草帽,在麥穗田裏開心的張著嘴。這種笑容是任何人都無可替代的。因為它來自母親。油畫上滴落一滴淚水,她趕緊用手去擦,又收回了。她又用嘴去吹,試圖把上邊濕掉的地方給吹幹。她花了很久,終於露出了笑容。她這才感覺眼角和嘴唇幹幹的。她輕輕的泯著嘴唇,有點鹹。

是該決定了呢。她想。她哽咽著,走出了房子。熙攘的人群,烈日當空,嘈雜的馬車來來往往,真是個令人厭惡的街區。是為什麼要出事在這種地方。奪走了母親的地方。

“若是生活貧困不堪,賣了它,換點錢。”那張慈祥的臉,無時無刻都在觸動她的內心。賣掉它。在當鋪老板眼裏能值多少錢?還不是一文不值?這可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東西呢。果然如此。

“看你這孩子可憐,給你個銅幣吧。”當鋪老板咧著嘴。

真是惡心。被拿走的時候,她把它搶了回來,哭泣著,顧自己跑了。回家吧。餓死,也要一起。她又看了眼畫紙上的素顏,燦爛的笑容,在她心裏,不隻是滿足。

她呆在那裏,不肯離開眼睛。是非常急躁的一聲吼叫,驚了她。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手裏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了。是被搶了?她著急的四周尋視。是那輛馬車,有個帶著圓頂帽的家夥,正很得瑟的扭著頭看她呢。

還給我!她在後邊追著,不一會就氣喘籲籲的,她跟丟了。在路上哭泣起來。

“小姑娘。沒事吧。”她仰著頭。是個八字胡的國字臉。對她善意的微笑著。她把遭遇說了。他真是個紳士,毫不猶豫的說要幫她。在街上尋找了很久,是找到那輛可疑的馬車了。她和紳士見那馬車上的圓頂帽走進了一家當鋪。他倆一起跟著進去。

“這畫,最多兩千金幣。”當鋪老板說。她在後邊很驚訝。以為是聽錯了呢。在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圓頂帽要和老板交易成功的時候,那位紳士出麵了。

“老板,這畫,不是他的。是這小姑娘的。”這紳士把當鋪弄得雞犬不寧的。是把畫給搶了回來。還給了她。她不知該拿什麼謝他。就說,這畫是您搶回的,您幫我保管好嗎。而且,您這麼厲害。他拒絕了她。真是位紳士呢。她開始崇拜他了。

“小姑娘住哪呢。我送你回去。”

“嗯,謝謝。”

她被平安的送回。告別的時候,她說,叔叔住哪。下次我一定上門感謝您。在他轉身的一刻,她發現他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是某一天偶然看見他搶別的叫花子碗裏的金幣之後,她才明白了。他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她想,是她報答的機會來了。她邀他住進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