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天牢,因為黑夜的降臨更加陰暗難辨。身穿月白色錦袍的男子本在打坐,突然睜開雙眸盯著某處,眼中露出驚恐之色。而他目光所在,竟然出現一個紅點,然後慢慢冒青煙,噗——一聲,竟然整個著起來!
周泠瞬間站起身一掌將明火催滅,麵容上的驚恐卻怎麼也難以平息下來,“誰!到底是誰!”
“正如你光潔亮麗的外表已經染上汙垢,你的靈魂早已肮髒不堪。你用純白色的外衣來掩蓋自己,終究還是落得囚禁天牢的下場,周泠,你為什麼還活著呢?”
“你到底是誰,你在哪裏,你出來!”
“你見到我的那一刻一定會後悔的,所以有必要知道嗎?周泠,若是你肯選擇死亡,或許對你才是真的好。”
“膽小鬼不願意出來了嗎?沒有人告訴你,我不光喜歡白色,還喜歡紅色嗎?想不想試一試!”
“惱羞成怒了嗎?果然我們不見麵是對的。今日給你一顆火星告警,待到你我相見的那一刻,便是你變成灰燼之時。真希望沒有那一日呢。”
“你真的那麼希望嗎?口是心非吧。若是你我沒有相見之日,不是證明了齊月也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嗎?你真的那麼希望嗎?哈哈哈,你沉默了呢。”周泠佯笑起來,目光淩厲,始終不忘打量牢房。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虛無的聲音顯出了怒氣,下一刻一顆火球憑空出現,直直飛向周泠,周泠也察覺到,運掌擋開,繼續觀察依舊沒有半分蹤跡。半晌沒有聽到男人可惡的聲音,周泠才確定真的沒人在,身子一軟直接跌在地上。
周泠直直盯著火球,看著它在地上亂滾,將雜草燃著燒出兩個字“因果”。
若世間有因果輪回報應不爽,那周泠無疑是該死的,再強大的人都會害怕死亡或者畏懼溫暖。這一刻周泠將抱著腿將自己蜷縮起來,月色打在他身上都變得柔和,直到月色不見的刹那,周泠的眼睛裏陰毒嫉恨等情緒一閃而過,全部融進詭異的笑容裏,再也察覺不到。
劉鳳很佩服丹丹是手段,竟然可以讓花玉堂一昏睡便是兩日,而且醒來脾氣好了十倍不止。
劉鳳是以宮裏妃子的身份來見花玉堂的,已經做好了無論如何也要把人趕出宮去,實在不行就把花玉堂寫的賣身契拿出來的主意,但是看到的花玉堂脾氣太好,她有些措手不及。
“姐姐,你是皇上派了的人自然是貴客,請上座。”這是花玉堂非常有禮貌的把劉鳳請進去的時候。
“姐姐,皇上有什麼旨意嗎?我雖然大病剛好,但是身體見堅持的住,需不需要我立即去見駕?”花玉堂虛弱而又溫柔的聲音。
叫俺姐姐,難道她已經知道小月月入贅俺劉家村了?而且知道了還想嫁給小月月,所以才叫俺姐姐的吧!不開森!
劉鳳直言:“有。皇上說,讓你幫出去住。幫去行宮,你住皇宮不方便。還有,小,咳咳,皇上不想見你。”
薛禮想著對方怎麼也是花國的公主殿下,就是和親之事不成,也不好損了兩國表麵的平和,於是在一旁補充道:“公主,娘娘嘴直,您不要介意。其實皇上是這個意思,公主遠來即是客,理應周全招待。所以皇上在宮外專門準備了行宮,請公主到行宮住也是為了您的名聲好。另外皇上的意思是公主大病初愈,又驚嚇過度,不必時常進宮。”
花玉堂想這個不知道什麼品級的妃子也太扭曲盛月皇帝的意思了,一定是怕本公主搶了她的恩寵。當然也證明了她的魅力。想到這一點,花玉堂扯出一抹笑容,越發的溫和可愛,“自然,有勞皇上費心安排了,還有姐姐,你說的玉堂必定銘記在心。”
這語氣好像聽過,你要挾吳公子的時候不也是這個語氣嗎?劉鳳:“……俺謝謝儂咧!”
又有盛月皇宮裏麵的人效率太高,當晚花玉堂便在行宮裏摔瓷器摔各種能摔得東西不亦樂乎了。
“傳令燕鬱南,讓他十日之內將玉峰山桃花寨寨主劉大爺的項上人頭提來,其他人等也一個不留!”
侍女茫然,“公主,您說什麼啊。”好像是玉陀山梅花寨吧,公主這是記錯了吧。而且盛月的皇帝將她們救過來的時候,不是已經把人都解決了嗎?
花玉堂看著侍女更加生氣,“本宮昏迷了那麼久,還想問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本宮為什麼被接到宮裏了?盛月帝看沒有看過本宮?還有為什麼本宮的嫁妝都不見了!”
侍女們:“……”左顧右盼,公主好像真的失憶了。
被下藥隻記得自己被劉鳳打昏之前的事情的花玉堂:“啞巴了,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