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忠於花國!”燕鬱南擲地有聲,“我不管他是誰,不管你們什麼目的,但是一旦不利於花國,我必定殺了他,還有公主你!”
“放心,目前我隻想做了這件事,就算我連花國也一起對付,我也沒有那個實力。”花玉瑛扯了扯嘴角,“所以從他那裏繼承皇位這個說法不行。我繼承了皇位,卻又要受製於你,但是從你們手裏搶過來的,便就是我的!而且你以為我進宮,真的還能活著嗎?”最後幾個字她吐得極輕,燕鬱南也沒有聽見。
燕鬱南沉默了,他隻有三成的功力,可以說不出這個房間,他的命都不掌握自己的手裏了。
花玉瑛走上前伸手探進燕鬱南胸前的衣襟裏,從中取出金牌,便退開了。低頭撫著金牌,她目光都明亮許多。
“這是解藥。”花玉瑛從袖中掏出小瓷器扔給燕鬱南,勾了勾唇角,“隻有一顆,這個月你的內力能恢複到五成。你若是想不服,去研究成分,我可以告訴你,那是你妄想了。你的內力若是隻留下一成,我便會殺了你,因為那個時候燕大將軍你就沒有用了!配齊解藥至少要五日,所以你別想自作聰明。等我下個月來找你吧,或者不用下個月,我坐上皇位,定會給愛卿你完全解了毒。”
愛卿兩個字咬的極重,燕鬱南氣得臉色都白了。當然,他臉色本來也就是白的!沒有猶豫地看了解藥,燕鬱南起身下床,跨過白衣人向外走。
“你要進宮嗎?”
“是。”燕鬱南回答完之後,怔住,他為什麼要回答。停下來看白衣人,目光幽深,“你又想拿什麼威脅我?”
“燕大將軍何時那麼天真了,你不知道女人都很會演戲嗎?你以為他會相信他被我欺騙,他的兩個女兒因為我自相殘殺,你因為我中毒,俞豐又聽命於我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他理智上或許會相信,但是內心也會強烈否定掉。隻要我表示一丁點兒對他的尊敬,他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誰不想被尊敬?而被控製欺瞞,把他當猴耍。而他是皇帝,更喜歡讓自己心裏痛快,人都快死了。他心目中自己最大,花國數百年基業,子孫福祉隻能是第二位,而且是他可以放棄的,想都不想的第二位。”她字字珠璣,讓燕鬱南啞口無言,是啊,花帝不是已經在削減他的權力了嗎?
“不過燕將軍盡管放心,我不會利用你的,隻要你不礙事就好,我想去尊敬你。”花玉瑛,“畢竟,以後我會需要你。”
“那以後再說。”燕鬱南轉身出門,他想要逃,他似乎控製不住自己了。他被一個女人控製了,包括他的心。花玉瑛的話多有曖昧,燕鬱南知道自己輸了。從兩個香囊合在一起開始,他流失的不僅是內力,還有心。否則他為什麼對香囊那麼在意?
俞府——
花玉瑛的到來並未讓俞豐高興,他知道了花玉瑛去見燕鬱南的事。
“事情都辦得如何了。”花玉瑛忽略俞豐的不高興,開門見山問。
“差不多了,已經做了十五萬個。”
“不錯,計劃看來可以提前了。”花玉瑛心情愉悅,對俞豐道:“我已經將朱鐵也擺平了,你等著我的消息吧。”
“好。不過,燕鬱南是怎麼回事?”俞豐終於忍不住開口,他的語氣多少含了些委屈和抱怨,他怕自己會被白衣人舍棄,因為燕鬱南確實更合適合作。俞豐知道自己不如燕鬱南。
“你沒有必要和他比。”花玉瑛溫柔的笑,笑裏卻藏著毒,“總歸我許諾你的不會變,你上了我的船 想下去隻能淹死,所以不要多想,多動心思。”
“你怎麼可以那麼歹毒。”
“我歹毒?我做什麼歹毒的事情了?可笑!”花玉瑛不理會俞豐,一身白衣消失在窗口。
九月二十四夜。
一身白衣的水漂飛窗而入的時候,吳瀟正在休息,聽見動靜立即睜開雙眼。看著水漂輕蹙眉頭,“發生何事?”
水漂跪在地上,臉色還有些蒼白,“宮變。京畿北營的二十萬士兵奪了俞豐的兵權,他們是奉花帝的命令,正在入宮。俞豐是白衣人的人,那白衣人身份已經可以證明了,是個女人,花國的大公主花玉瑛。四門守衛都成了她的人 但是根本不可能擋住北營的人。三公主和二公主也各自帶了府中親衛進宮,燕鬱南也已經進宮。但是目前看來,今夜的贏家注定隻有花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