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花玉瑛在昏迷和半夢半醒之間,最嚴重的時候,連續高燒五個時辰,連吳瀟都以為她沒有救了,所幸她挺了過來。
第四日中午,花玉瑛才醒來,第一眼便見吳瀟守在床邊,仿佛夢一般不真實,吳瀟亦然。兩人便四目注視,直到花玉瑛因為傷口太痛,發出不可抑止的咳嗽聲,吳瀟才起身幫她拍背順氣。
“公子。”花玉瑛靠在吳瀟的懷裏,語氣盡然是不可思議,“我是在夢裏,還是你,真的沒有走?”
“我沒走。”
沒走,沒走,沒走!花玉瑛驟然將吳瀟推開,淚水已經將臉頰浸濕,“公子,我很失望,你為什麼不走!”
吳瀟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花玉瑛的情緒失控莫名其妙,他完全不知所措。
“我真的很失望,公子,你如果不能主宰你自己,那你隻能被別人掌握!想做一個好人,卻成了殺手;想要為民做事,影閣卻隻能在陰暗處;想要入朝為官,卻被全國通緝,遠走異鄉;甚至想要殺我,卻下不去手。為什麼你覺得那是對的事情,卻總是做不好?你總是優柔寡斷,你可知道這樣也會害人!”
吳瀟伸手覆在花玉瑛的臉頰,指腹將眼淚拭去,眼眸低垂,看不透他在想什麼,“所以,你真的對我很失望嗎?”
“是啊,很失望。”花玉瑛,“公子喜歡的人,應該是像盛月皇後那樣的天真爛漫的姑娘,卻為了我放棄原則。公子的弱點早就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裏,我以為公子會改變,但是公子沒有。所以我失望,如果公子的人生需要被一個人掌握,不是你,那就必須是我。”
“我的性命和周泠關聯在一起。”
“但是公子並不願意被周相操縱,他走在正邪的交界懸崖邊,隻有公子能拉他一把,所以公子不能被他掌握。所以公子不能掌握自己,就請公子成為我手裏的劍!”花玉瑛:“最強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