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痕跡科的同事調查過現場,大門的鎖沒有遭到破壞,屋門的鎖被人為破壞打開,也就是說,嫌疑人不是從大門走進來,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翻牆進來。
在院牆外麵的牆上確實發現了四個不完全的腳印,應該是從外麵爬進院子,進入院子後撬開屋門的鎖,進入到李香琴住的房間作案。
當年雖然在外麵發現了幾枚腳印,也和村裏的男人做了比對,但是沒有發現相似的腳印,於是排除了村裏人犯案的可能性。
魯擎蒼翻看著第二起案子,第二起案子發生時離第一起案子相隔七天,案發地點是隔壁村的一個女人袁紅豔,七年前三十歲,因為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她帶著七歲的女兒在家裏。
2010年的11月23日,當天晚上袁紅豔督促女兒寫完作業之後,安排女兒睡下她便回到了自己房間,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她隱約聽到院子裏有什麼聲音,於是起床查看,並沒有發現有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再次回到房中,關好門窗上床睡覺。
24號早上,袁紅豔的女兒早早起床準備叫醒媽媽給她做飯,誰知道一直早起的袁紅豔並沒有起床,女兒有些奇怪打開媽媽的房門,發現媽媽沒有穿衣服躺在那裏,走上前晃了晃袁紅豔,在女兒的叫喊聲中醒了過來的袁紅豔,發現自己樣子驚慌的不知所措。
袁紅豔本來打算給自己的丈夫打電話,可是她又害怕丈夫不相信自己的話,又想著這件事情隻有女兒一個人知道,她囑咐女兒千萬不要說出去,打算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過了幾天之後,袁紅豔出門時,總感覺村裏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當時的她很害怕,難道是女兒把那天早上的事情說了出去,她問自己的女兒有沒有把當天的事情說出去,女兒說並沒有。
袁紅豔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沒有說出去的話,那麼村裏的人都在背後議論她什麼?
本來打算過年才會回來的丈夫突然出現在袁紅豔麵前,二話不說抓起她的頭發就是一頓暴打,原來袁紅豔的丈夫李世平在外打工,聽到和他一起打工的人說村裏人都在傳他老婆在家裏偷漢子,李世平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和工頭請了假就趕回來,一定要查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袁紅豔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是李世平不相信她,不管袁紅豔怎麼解釋,李世平都不相信,後來袁紅豔沒有辦法報了警,隻是報警的時候離案發已經一個多月,想要查到有用的線索根本不可能。
魯擎蒼和古藤來到袁紅豔家裏時,隻看到一個看上去極為憔悴的女人,從外表看上去,應該有五十多歲,魯擎蒼記得李世平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已經去世,難道是李世平的姐姐?
魯擎蒼敲了敲大門說道:“請問這是袁紅豔家嗎?”
坐在院子裏洗衣服的女人聽到魯擎蒼的聲音,身體一抖,抬頭看到魯擎蒼兩個人站在那裏,像是瘋了一樣拿起身邊的棍子就打了過來,一邊打一邊喊道:“滾,滾出去!你們滾出去!”
魯擎蒼不明白她的情緒為什麼這麼激動,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木棍說道:“大媽,您不要激動,我們是警察來找袁紅豔,請問她在家嗎?”
她一定魯擎蒼是警察,緊緊的抓住魯擎蒼的胳膊,激動的說道:“是不是抓到,是不是抓到了?”
魯擎蒼不解的看著她問道:“抓到什麼?”
“強奸犯,是不是抓到強奸犯了?是不是可以還我清白,我沒有在家偷漢子,是不是可以還我清白了,是不是啊?”說到最後,她像是乞求一般的問道。
原來這個看上去如此蒼老的女人就是袁紅豔,魯擎蒼記得當年的袁紅豔才三十歲,七年過去她應該是三十七歲,隻是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三十七歲的樣子,“你是袁紅豔?”
“是,我是袁紅豔,抓到了嗎?是不是抓到了?”袁紅豔這麼多年一直渴望警察能抓到那個人還她一個清白。
看著袁紅豔渴望的眼神,魯擎蒼雖然不忍心,但是還是說了出來,“還沒有!”
聽到魯擎蒼的話,袁紅豔眼中的火焰瞬間熄滅暗淡下去,她抓住魯擎蒼的手慢慢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警察還她一個清白,可是等來的還是沒有抓到凶手。
看到袁紅豔癱坐在地上的模樣,古藤走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七年前的事情,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袁大姐能不能回答我?”
袁紅豔無神的看著古藤,呆呆的點了點頭。
“我看過卷宗,上麵記載的你的口供中說道,當時那件事情除了你的女兒沒有任何人知道,可是後來其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袁紅豔不明白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問過我女兒,她說並沒有在外麵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古藤看了一眼魯擎蒼,魯擎蒼知道古藤的意思,於是說道:“袁大姐,你的案子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請你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