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博士看伏蓉對這件事情好像不是很了解的樣子,於是解釋道:“知青也就是知識青年,根據上山下鄉的時間可以分為三類,一類的就是1954年到1966年的老知青,他們到農村插隊落戶,還有到生產建設兵團的知識青年。第二類是1967年到1970年的知青,他們都是北京的一些中學生自發組織到內蒙古農村插隊落戶以後,到1968年發布***‘最新最高指示’,全國當時在校的1966、1967、1968年初高中畢業生,絕大多數都到了農村,被稱為老三屆,後來1969、1970兩年的畢業生又繼續下鄉,所以從1966年到1970年又被稱為老五屆,第三類呢就是1972年到1976年的後知青,他們都是1972年到1975年的畢業生,仍然繼續上山下鄉,但是由於中央已經吸收了老五屆知青的經驗,所以他們的境遇和老五屆不同,他們下鄉的地點一般都離家不是很遠,而且還有隨隊幹部負責,有的知青由家長的單位與縣或者公社掛鉤,有單位派出隨隊幹部,把知青組織成集體,四是在政策上知青可以優先安排工作,這成為參加工作的必由之路,所以這些後知青不怎麼受社會的關注,而且在老五屆的眼裏,他們也不把他們放在知青的行列裏。”
伏蓉眉毛一挑,心想曾博士的腦子裏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像是一個百科全書,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似的,“我隻是那麼一問,你至於說這麼多嗎?說那麼多我也記不住。”
“不好意思,我隻是小的時候耳濡目染,奶奶在我睡覺的時候總是在我耳邊說這些,慢慢地也就記住了。”曾博士不好意思地說道。
想到曾博士那個可怕的學霸家庭,伏蓉腦袋疼,都是一些非人類的家夥,還好她不是生活在那樣一個家庭裏,不然她非要瘋了不可,“對了,你說李井泉曾經在這裏當過知青?”
“李井泉十六歲的時候被下放到這裏,在這裏待了三年才回到城裏。”曾博士說道。
“十六歲多麼好的年紀,正是荷爾蒙茂盛的年紀,你說他在這裏會不會有相好的啊?”伏蓉壞壞地笑著說道。
“怎麼可能,李井泉的老婆可是高曼。”曾博士覺得不可能。
小張倒是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有可能啊,在我們村子裏有很幾家的孩子都是不現在爸爸的親生孩子,當年知青上山下鄉的時候,有的確實和村子裏的人好上了,不過後來要回到城裏,他們不能將這裏的家庭帶回城裏,更不能被被人知道,所以有的也就拋棄了這裏,自己回到城裏重新組建了家庭。”
伏蓉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對曾博士說道:“你看,我就說吧,人都是自私的,都是為了自己著想,說不定李井泉就是這樣的人呢,他現在老了,想要找回自己的孩子,所以來到這裏啊,我問你,李井泉下鄉的時間是哪一年,回去又是哪一年啊?”
曾博士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在他的家裏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李井泉屬於後知青,他是1974年來到渝都,1976年的時候回到了城裏,回去的第二年便和現在的妻子高曼結婚,至今沒有孩子。”
“你想想啊,李井泉已經59歲了,現在無兒無女,如果說,我說的是如果,李井泉當年在渝都要是有老婆孩子的話,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李井泉肯定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身邊啊,所以他才會瞞著高曼來到渝都尋找自己當年留在這裏的孩子。”伏蓉覺得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的話,倒是能解釋李井泉為什麼不告訴高曼他來這裏。”曾博士說道。
小張一聽,仔細算了起來,“如果李井泉是1974年來的渝都,假設他有孩子的話,那他的孩子應該出生於1975年到1977年之間吧,算起來的話,年紀應該在40到42歲之間,已經成家立業,說不定都有了第三代。”
“現在也隻是推測罷了,不過倒是真的可以沿著這條線索查一下,這件事情可能要麻煩當地派出所了。”曾博士心想要是想要知道李井泉在這裏是不是有孩子,必須要查清楚他當年具體的地方,然後在查找1975年到1977年出生的孩子,說不定能查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