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肖杭放下手中的報紙,將椅子轉過來看她,“當然,好人我們為什麼要打?”
遲曼曼撓撓頭,“嗯,是的是的,你們是正義的人民守護神!”
允肖杭:“……”
她繼續站在書架前看飛機,眼睛不小心又掃到旁邊的一個相框上。頓時就是一聲驚呼,“哇——”帥呆了。
照片上那人戴著頭盔,身穿抗荷服,坐在架戰鬥機裏。英俊的臉龐還帶著些許青澀,漆黑的眸子裏閃現的,是一股子躊躇滿誌的年少輕狂。
那時的允肖杭,長得就這樣帥。
允肖杭顯然是知道她在說他的那張照片,隻是淡淡道,“那是我第一次參加戰鬥機演習。”他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頓了頓,“拍的。”
“哇,打-飛機啊!”這麼帥的場麵她也好想看一看啊!
遲曼曼滿眼放光,盯著那張照片又是一陣亂瞅,“你們是不是經常打-飛機?”
允肖杭眉心一陣亂跳,忍不住抬手摁了摁眉心,“……嗯。”
“打-飛機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允肖杭又使勁摁了摁,“……嗯。”
“你們一般多少人一起打?”
他終於是忍無可忍,“請你說清楚點,我們那是,戰鬥機,演習。”
“對啊,打……”反應慢一拍的遲曼曼轉過身,沒刹住嘴,繼續將那兩個字給說了出來,“飛機……”
打,飛機,打,飛機
艾瑪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來著?她剛才都跟允肖杭說了些神馬?
正在愣神間遲曼曼又看見黑了一張臉的允肖杭正緩緩站起來,緩緩地,向她走來。
“嘿嘿……”她尷尬而心虛地一笑,下意識就朝後退了一步。不想卻一下重重撞到了身後的書架上。
沒等她回頭去看,就瞥見一個玻璃盒子從她肩頭上方的位置直落下來。
糟了,那是飛機模型——
她賠不起啊——
允肖杭已經快步走到她跟前,迅速地伸出一隻手,一把將那盒子給接住了。
因為在就要落到她肩頭的位置,他的手被盒子慣性朝下一壓,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遲曼曼的一張臉嚇的慘白慘白,待反應過來卻是眉開眼笑,“還好沒事。”要是把空軍上尉的飛機模型摔了,把她賣了恐怕也賠不起啊……
說著她就要側身去接那個盒子,卻發現他的手依舊放在她的肩頭,兩人的距離離的這樣近,這樣看來儼然就是他已經將她攬到了懷裏。
他手臂的堅實有力,搭在她的肩頭,存在感那樣強烈。隱約中都能聞到他身上幹淨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遲曼曼登時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這樣看似親密的姿勢,也不怪遲曼曼會胡思亂想啊……
允肖杭雖然在桐園裏住的少,但是一向有個習慣,就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他的書房,就連平時打掃都是他自己來。更別說讓人在他的書架前瞅來瞅去了。
剛才遲曼曼上樓時他就已經警覺地發現,卻並沒有阻攔,雖然心中遲疑了一下,但想著她如今與自己也算是合法夫妻,以後總是要在一個屋簷下相處的,也就任她進來了。
可她倒好,什麼正事也不說就是在裏麵瞎瞅,還問一些他十分避諱的有關軍事的信息。這他也都忍了,可是她這滿嘴跑火車的腔調實在是刷新著他的三觀。
“你剛才說什麼?”他的聲音冷冽,低沉中好似又帶了絲笑意,沉沉地在她頭頂響起,“什麼,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