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簡憶搖了下頭,突然想起什麼,一臉憤恨地斜眼看他,“不然你也試試?”
你也試試看雙手被人捆在身後,然後強一頓的滋味?
沈君澤已然開始想入非非,十分順從地點點頭,然後兩雙手朝她伸了出來。
寧簡憶四下打量了一下,撿起他扔到地上的領帶,然後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拽過去,別在身後,然後用領帶緊緊一捆。
“上次,我很抱歉。”沈君澤不忘對捆著他手的人表示道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與愧疚之情,也為了彌補給你造成的傷害,以後,隻要你想,你隨時都可以這樣來綁我的手。”
他說的這樣誠懇,明顯是在真心誠意地道歉,寧簡憶的心思卻全然放在捆他的手上麵。領帶打了一個結還嫌不夠,繼續又打了一個,又打了一個,直到領帶的長度明顯已經不夠用,才將他朝床邊推了推。
“你給我老實點!”她一臉警告地說完,轉身去了衛生間。
被捆住了雙手的沈君澤一臉懵逼——說好的她也試試看捆住他,然後從身後或者身前強他一頓的呢?
怎麼她將他捆了就這樣扔下來,自己卻跑去洗澡了?……
*
桐園。
院門外,停了一輛軍字牌照的越野車。
“待會你先直接回去。”允肖杭開車從那輛車旁邊開過去時,對遲曼曼說道。
桐園的別墅都是獨棟,停在他們,門前的那輛軍字牌照的車子顯然是衝允肖杭而來,可是他竟然連車停都沒停,直接一旁開進了自家的車庫裏,還關照遲曼曼直接回去。
遲曼曼忍不住詫異,“是來找你的?”
“不請自來,待會我直接過去說,你先回去等我。”允肖杭的神情辨不出情緒,但是顯然對來人並不是很歡迎。
遲曼曼下了車,抬眼間那輛車的車門也被打開,一個健碩挺拔的身影從車裏下來,一身黑色的中山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穩重而又強勢的氣質。雖然如此,他頭上明顯的幾絲白發,已然暴露了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
那人筆直地站在車旁,目光隔著老遠卻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遲曼曼隻覺得十分眼熟,待看見他濃黑而散發著威嚴之氣的眉眼時,立馬就想起了什麼。
“肖杭你別去!”她突然叫住允肖杭。
允肖杭正抬腿打算朝大門口走去,聽她這急切的一聲有些疑惑地轉過身來,“是個熟人,放心。”
她緊張的樣子讓允肖杭以為她是在擔心他的安全,事實上遲曼曼也確實怕這兩人遇到一起。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位從軍車上下來的人,是她上回在允肖杭部隊所在的軍區時,軍區大院裏遇上的那個什麼燕軍長。
當時他自己的眼神遲曼曼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發怵,貌似他還將她錯認成了誰,後來覃主任告訴她,這位燕軍長曾經是允肖杭的領導,兩人曾經各自因為性格脾氣鬧不和,為此燕軍長還直接離開了軍區,去市裏什麼部門任職去了。
按照道理來說,他現在應該是在A城,不應該出現在K城,尤其是出現在他們家的門口。
顯然是來者不善,遲曼曼不免緊張。
“肖杭……”她還是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允肖杭轉身朝她走過來,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不要緊張,我們就說幾句話,你先回去等我。”
允肖杭說隻與他說幾句話,可是遲曼曼等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也沒見他回來。她透過客廳落地的玻璃窗朝外看去,兩道筆直的身影一直在大門口立著,既沒有進來說話的意思,也沒有要結束交談的意思。
遲曼曼離得遠,加上深秋的季節天黑的早,所以雖然她一直盯著他們兩人看,卻分辨不清兩人此時的神情,唯一能夠斷定的是,兩人的交談勉強還算和諧,因為起碼她沒看到他們兩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