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上尉,請問剛才婚禮上您新娘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你娶她僅僅是因為她與您從前的愛人長得相像,您將她看做一個替身而已?那麼請問您從前愛人呢?”
“允上尉,請問您對您的準新娘在婚禮上出現的那些照片是怎樣看待的?她的這些不堪的過往之前有向您透露過嗎?還是她一直都隱瞞了這些事情?”
“允上尉,請問您是如何做到力排眾議,讓您的親朋好友都能夠接受您娶了一個身份地位都與您相差巨大的女人為妻的呢?“
“允上尉……”
……
整個宴會大廳的燈光大亮,賓客早已經陸續散盡,隻剩下一些原本是趕來參加婚禮卻瞬時間轉換身份變成記者的媒體人圍在允肖杭身邊,你一句我一句地問個不停。
允肖杭頎長的身影立在一偏璀璨晶瑩的水晶燈之下,卻顯得格外的陰沉落寞。他始終保持著一貫淡漠而沒有任何表情的神情,對待所有的賓客禮貌而周到地表達了對今天突發事件的歉意,讓他們繼續按照先前的安排用餐完畢,然後一個個秩序離開宴會場。
可是此時此刻,在麵對那些媒體人的追問中,他的沉穩的氣息終於是堅持不住,滿臉都是陰冷的寒意。
“抱歉,剛才允上尉已經表達過了,今天的事情對大家表示他的歉意。但是有關於這些私人的問題,還請大家不要在這樣的時候追問了,抱歉……”
說話的是允肖杭的堂哥允向楓,雖然他們一家剛剛從國外趕回來參加這場婚禮,但是顯然在這樣的時候,他已經迅速適應了當前的環境,知道首先維護的是自己人,強硬而不失禮貌地去阻攔那些記者。
“這位先生,請問你又是允上尉的什麼人?是今天會場的負責人還是允上尉的助理呢?”
高大的允向楓被他們這些話問得臉色沉沉,他忍了忍,“我是他的家人,在這樣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一些空間,讓我們將今天的事情先處理好先。”
他說的是有道理,可是作為媒體人,又怎麼能夠讓自己錯過能這樣近距離采訪允肖杭的機會?尤其是還帶著如此勁爆的新聞信息。一個個就是不願意離開。
“就耽誤您幾分鍾的時間,允上尉,總之現在您的新娘也不在,婚宴結束後您應該也不會太忙的。”
“是啊允上尉,我們隻是想要知道今天的事件原委,也省的他日新聞上對此事出現一些與事實不符的內容,您說對嗎?”
記者們不依不撓,說的話也愈發過分起來,甚至都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你們!”允向楓氣的臉色發白,他沒想到國內的記者會這樣不在乎別人的自尊,甚至連一些起碼的職業道德都沒有。
“肖杭我們走!”他拉著允肖杭就要離開。
允肖杭在高高的舞台上已經站了許久,黑色的晚宴禮服,胸前還別著和整個會場交相呼應的白紫色的鮮花,示意著他今天新郎的身份。可事實上,一切都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允肖杭並沒有順著允向楓的意思離開,反而是緩緩地轉過身來,以一個十分正規的麵對鏡頭的角度對著那些記者。神情寡淡的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淡淡的帶著涼意的聲音自喉頭響起,“無所謂,你們高興怎樣寫,就怎樣寫。總之事實,已經是這樣了。”
遲曼曼都已經從婚禮上逃開了,遲曼曼都已經離開他了。有關於他們婚禮之間的種種,他又有什麼必要去向別人解釋呢?他連自己對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他一向是以年輕的空軍上尉的身份引媒體關注,代表著權位成功,年輕有為等所有正能量的東西。此時此刻在媒體麵前說出這樣的消極而不負責任的話,一時間讓記者們好似愈發找到了新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