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馨?”賀易鳴的臉色也瞬間變了。
“賀易鳴我再跟你強調一遍,這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是,以後更加是!請你不要在這兒反複挑戰我的忍耐的極限,不停的騷擾我!”
她幾乎是用咆哮式的言語,將手朝門外一指,“趕緊給我從我家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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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簡憶發現,自打她把寧中瀚給送到車新那兒之後,沈君澤反倒不來騷擾她了!
他不來騷擾本來就是她所盼望的事情,但是事實上她一點也沒有免除得了被人騷擾的命運。
因為柴郡佑一反常態地來得勤了。在得知她將寧中瀚給送到朋友那兒時,當天他送她回來後,就直接賴在了她家裏不肯走。
“簡憶!你知道一直以來我從未在乎過你的過去,你結沒結過婚,有沒有孩子,這些都不重要。我愛的是你,我願意照顧你一生一世。同樣,我也會愛瀚瀚,待他如親生。”
沙發上,柴郡佑拉著她的手,說的深情款款。
他們兩人認識時間有好長了,在她進F城的這座醫院之後沒多久,當時他因為一個小車禍手腕骨折,來理療科進行理療,恰逢那天寧簡憶精神不好,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弄掉了手中的儀器,摔得驚天動地,險些砸到了自己的腳。還是他上前一步將她給拉到一邊。
就這麼便認識了,後來兩人在醫院的員工食堂裏遇上,才直到他竟然也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就這麼又漸漸熟絡了起來。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寧簡憶心底是有些排斥與他的交往的,因為當初第一眼見到他時,她將他看成了沈君澤。
是因為以為沈君澤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所以一時間驚詫的手中的東西都摔掉了。
其實柴郡佑長得與沈君澤一點也不相像,相比起來沈君澤身材要勻稱一些,而他瘦的像是竹竿一般。沈君澤是狹長的桃花眼,他卻是明亮的大眼。沈君澤時時刻刻帶著一股子的自信傲嬌,而他身上卻充滿了猶豫的氣質……
之所以將他看成沈君澤,不過是因為那時候她依舊還是放不下,不僅放不下,甚至還無法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孩子還小,她又剛剛工作不久,整天忙的焦頭爛額,明明應該是累得倒頭就睡沒空胡思亂想的狀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某一天,在某個混沌而困倦至極的夢中,她就那麼猝不及防地夢見了沈君澤。
夢裏好似是他們初見時的模樣,他著急忙慌地為另一個女人擔心,轉身與她說話的時候卻又是恣意風流的模樣……
寧簡憶驚醒之後,就再也沒有睡得著,她失眠了。
與一個人分別太久,也太過想念著他的時候,總是在人群中走著走著都仿佛能夠看見他的身影,可是定睛看去卻又發現根本不是。
柴郡佑就是人群當中的這麼一個。
寧簡憶看著眼前人明亮而深情的眉眼,心下有些惶然而不知所措,“我知道……我也很感謝你這幾年來的,照顧……”
柴郡佑握著她的手愈發收緊了幾分,“簡憶,我聽說相愛的人之間都是不需要說感謝的話的,因為這樣會顯得很生疏。我愛你,所以我願意做一切照顧你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寧簡憶覺得,從前她一向是個敢愛敢恨的姑娘,對於喜歡的男人敢於勇敢的承認,並且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對於不夠喜歡的男人可以毫不留情地拒絕。可是隨著年歲的增長生活的磨礪,她在感情中反而顯得優柔寡斷了起來,既沒有了從前的那種不顧一切不計後果的勇氣,也沒有了堅定內心大膽拒絕別人的決心。
她想有一個新的開始,想有全新的生活,可她也並沒有完全放下過去。
她想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又想找一個能夠接受瀚瀚愛瀚瀚像自己親生孩子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