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沈君澤隨即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有警察從房間裏迅速地湧出來,幾乎也就是瞬間的功夫,就將柴郡佑給完全製服住。
寧簡憶手上抱著昏迷中的寧中瀚,不顧一切地朝著躺在地上的沈君澤跟前撲過去。
“君澤!君澤你怎麼樣?”她驚恐地喚著他的名字。垂眼的瞬間已然看到地上一灘刺眼的鮮血。
“君澤!”她連忙將寧中瀚丟下,然後雙手迅速地替他捂住了流血的傷口。
“沒事的!沒事的!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平穩呼吸……”她跪在那裏,一個勁地大聲安慰著他,可是分明此時最緊張的人是她。
沈君澤的意識還算是清醒,隻是在巨大的疼痛之中臉色已然蒼白。
“沒事……”他微微仰了仰頭,然後用手試著將她的手給推開,“先將衣服穿上……”
此時的寧簡憶,在柴郡佑的逼迫之下脫的隻剩下內衣,雙膝跪倒在地,瘦弱的身體看的人格外的心疼。沈君澤顧忌周圍還有這麼多的人在,第一件事想的不是讓人救被捅了一刀的自己,反倒是讓她將衣服給穿起來。
寧簡憶此時是什麼也顧不上了,強硬地雙手捂著他腹部的傷口,“快送醫院!快送醫院啊!”她朝身後的人喊道。
送醫院她也要保持著這個動作,顯然是沒有將衣服給穿上的打算了。沈君澤皺了皺眉,一副不願意配合的模樣。
“還是穿上吧。”他堅持道。
讓寧簡憶就這個樣子一直捂著他的傷口陪著送到醫院,寧簡憶不在乎,他絕對不能忍。
溫熱的鮮血明顯在指間流淌,寧簡憶跪在地上近乎哀求,“君澤,你在流血,我們要抓緊時間!”
說話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側麵朝自己走來,抬手將沙發上的一塊薄毯披在了她的肩頭。
“是啊抓緊時間吧!別這麼多廢話!”
顯然他說的是沈君澤。
都這個時候了,他的關注點竟然還都是在自家女人穿沒穿衣服上?
這樣大熱的天,穿少點又不會被凍死。再說了,還穿著內衣呢,沙灘上的那些比基尼美妞們,穿的可比寧簡憶現在這樣少多了。
再說了就寧簡憶這幹癟癟的身材,誰看啊?
話雖這樣說道,可是賀易鳴還是將披在寧簡憶身上的毯子後麵打了個結,以保證不會因為走動而掉落,起碼可以替她遮擋一些。
看他這麼及時地拿了薄毯替寧簡憶遮羞,沈君澤不忘感激地朝賀易鳴看了一眼,才想咧出個感激的笑臉。頓時又是一陣劇痛傳來,疼的嘴唇都忍不住地直哆嗦。
“趕緊著……瀚瀚……”
話沒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便什麼也都不知道了……
*
遲曼曼醒來的時候見身邊空無一人,疑惑地撐著手起來看了看,見陽台上一抹熟悉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
允肖杭正在打電話,聽見動靜十分及時的轉過頭來。見她醒了,正一臉憨樣的看著自己,朝她露出一個寬和的笑意來。轉過身又對電話說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轉身朝床邊走來。
“醒了?”他說著,微微俯下身,抬手理了理她被睡的蓬鬆淩亂的發絲。“起這麼早做什麼?”
遲曼曼看看外麵的天色,下意識從床頭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朝他白了一眼,“七點了,這還早?”
“我還以為,你會累的今早起不來了。”允肖杭的聲音裏帶著忍不住的笑意,漆黑幽深的眼底有隱隱的曖昧的顏色,“看來,是我高估自己了。”
遲曼曼忍不住就想起前一晚的纏綿情景來,禁不住耳根一熱。“胡說!”。說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些什麼,急的抬手拍了他一下,臉上浮起一絲羞意。
允肖杭看著她的樣子,幾分嬌憨幾分羞澀還有幾分的睡眼惺忪,看上去竟然格外的嫵媚動人,忍不住湊上前攫取住她的雙唇。遲曼曼終於忍不住,抬手將他推了推,“唔……還沒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