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桑榆和他,都要分開,不能見麵。
他和江曉兮……
盧清安不知怎麼,嘴角蕩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來。
客廳裏背景牆的茶色玻璃鏡裏,倒映著他此時臉上自得的笑意,相互交映的格外明亮。
這裏是他在外麵的別墅,住的極少,從前也從未想過會將這處當做自己的婚房。但是後來,因為江曉兮被他給強行抓過來到這裏過,她離開的那些日子裏,就會經常來這裏,總覺得這裏有她的氣息存在。
即便是後來桑榆直接住在這裏,成為明麵上的女主人,可盧清安心裏,也始終覺得,這是屬於他和江曉兮的地方。
而他和江曉兮,也一定會在一起的。
“收拾一下,回老宅吧。”他終於說道。
秋高氣爽豔陽天。
這一日京城的交通顯得格外的擁堵。
特用的車道全天被管製,外圍道路也因為車輛的眾多而擁堵不堪。s國首都的國宴廳外,黑壓壓地停滿了各式車輛,軍用的政用的,私家車政府車警車擠滿了整個外圍。多年一直用來迎接外賓的陣仗,都不曾有過如此的豪華與規模。
國宴廳內接待廳處,政壇領袖雲集,一貫低調不苟言笑的盧思同攜著夫人站在門口迎接,臉上都是抑製不住的自得與欣喜之色。
“恭喜啊盧部長,盧夫人!恭喜恭喜,看盧司令和新夫人多麼般配,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來賓們指著門口盧清安和桑榆的放大版婚紗照恭維道。
“謝謝秦總理,同喜同喜!”盧思同挨個恭迎回去。
辛木蘭臉上掛著如他一般的笑意,一襲暗紅色的傳統改良長袍,頭發低盤,一貫的大氣端莊。隻是目光在掃過照片的時候,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此時的後場裏,盧清安自己將輪椅轉來轉去,整個人焦灼不安地。
“舞蹈團的人什麼時候才能過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提前過來熟悉場子嗎?”
“司令不要著急,已經聯係了,舞蹈團的人都在路上,因為交通管製……”
“趕緊通知開道,他們是要進國宴廳的,為什麼要管製?”盧清安拍著椅子。
幾個協調員都是國宴廳常用的專業人員,個個不僅專業過硬,有著足夠的迎接外賓處理大場麵的經驗,更加是級別不低。此時見到新郎官這般著急不免也有些擔憂起來。
“盧司令不要擔心,現在距離婚禮開始的時間還早,您應該先到外麵迎賓,舞蹈團這邊我們會安排好的!”
盧清安手中拿著手機不斷地撥打著電話,整個人顯得十分惶惶不安與煩躁,“迎賓的事情待會再說,我現在要人,要人!”
身邊的幾個手下自然是知道他要的不是舞蹈團的人,而是江曉兮,於是連忙上前安慰,“快了快了!就要到了!”
“江曉兮也在?”他突然問。
“這個……沒細問。”
“幹的什麼玩意兒?”
“司令稍等,馬上再問一遍!”
那個手下連忙又拿著手機撥電話去了。
盧清安這邊手機撥了好幾遍始終沒有人接聽,翻出上麵的一條短信,隻覺得眼皮子一個勁地直跳。
“清安,我已經安全回酒店了,今天實在太累,我先睡了,晚安!”
這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江曉兮給他發來的信息。
他一直就拿著手機等著,隨後就回了一句過去,可是江曉兮沒有回。
他以為她是真的累了,所以也就沒有多聯係,也安心的睡著了。
倒是做了一夜的夢,一會是和江曉兮結婚了,一會穿著婚紗的人又換做桑榆,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的很。
給江曉兮發了個信息問有沒有起,接連好幾個出去,始終沒有人回應。
後來忍不住打電話過去,竟然始終都沒有人接聽了。
他人都已經到了國宴廳,按照流程應付完一堆的事情,還是聯係不上江曉兮,盧清安徹底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