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安看見是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總算是長籲了一口氣。
“我說你下腳的時候能不能也溫柔點?”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腰。
桑榆這一腳,用的力氣可還真不小。到底是刑警出身,疼的後勁十足。
桑榆一把將被子扯過去,“你大半夜把我被子給扯了,叫又叫不醒你,不踹怎麼著?”
也的虧她給將自己踹醒了。
盧清安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再次長籲了一口氣,掀開被子就要起身。
“你上哪兒去?”
“你管?”他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住在老宅,他們被迫住在同一間房間,但是平時也是互不幹涉的狀態。
“警告你大半夜的,別想溜出去找江曉兮啊!這個點了,別鬧得大家不得安生!”桑榆言之鑿鑿。
盧清安轉過身看她,“你不是巴不得我鬧得不安生,然後順理成章的離婚嗎?”
“盧清安你說的什麼廢話?”桑榆有些生氣了,“我是這個意思嗎?”
想離婚是真的,但是當然也沒想要將事情給鬧大,再說了她現在這麼說完全是一片好心,畢竟這大半夜的他往外跑,很容易會被家裏人發現的。
盧清安大概也明白是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剛剛從噩夢中醒來,他的情緒一下子還沒有緩的回來。
“抱歉!”他有些頹唐地抬手攏了攏頭發,還是起身站了起來。
“喂盧清安!”
“幹什麼?”
“你還是要出去?”
盧清安歎了口氣,“老子去尿尿!”
桑榆,“……”
盧清安從衛生間回來,就見桑榆睜著烏溜溜的一雙眼盯著他。
“看什麼看?”他有些不自在。
“你和江曉兮,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他一貫不耐煩的樣子。
桑榆頓了頓,幹脆不說話了。
盧清安鑽進自己的被窩裏,側頭看了看她,桑榆也剛好朝他瞥了一眼,盧清安幹脆整個人轉到她那邊,卻也沒有說話,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這回換做桑榆被他看的不自在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
桑榆側過來與他麵對麵,“你不會詳說你這麼看我,僅僅就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吧?”
不知道說什麼還特意轉到她這邊盯著她做什麼?
盧清安難得一次沒有嫌棄她這樣的自戀,微微笑了一下,“的確是挺好看的,仔細看的話。”
這話怎麼著聽起來也不像是誇人的,關鍵是他此時那副帶著笑意的表情,格外的神秘詭異,桑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麼討好我,有事相求?”
盧清安點了點頭。
好嘛,他這點尿性,桑榆也算是了解的透徹的了。
“我這幾天拜訪過幾位議會的要員,你說的《憲法》的確是進行一次大幅度的修正了。”
“那是,我怎麼會跟你胡說八道這個呢!再說這你不也是知道的?”
這種事情一早就有通知的,新聞上早幾個月就出來了,誰都知道。
盧清安當然說的不僅僅是他知道修正這件事情,“但是據我探到的口風,關於‘間諜罪’這一塊兒,目前還沒有人有提出修正的想法。”
桑榆點點頭,“這個的確是有些冷門,所以我這不是讓你多聯係走動麼?”
原來重頭的任務還在他的這邊,盧清安默了一會,“我會盡力的。”
想了想又看她一眼,“不過你對整個案件了解的情況是怎樣的?”
“大概了解,基本上應該和你調查的差不多。畢竟是從前的案子,又被判上了間諜的範疇,我也接觸不到的。”桑榆想了想,“不過你也別擔心,我最近已經讓人將案子給調出來了,不過有關之前的戰爭,屬於國家機密,有些東西一時間還拿不到,而且還存在一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