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帆稍稍朝她跟前走了一步,好似想要解釋些什麼。
被羅小枝隨即抬手給製止住,“你站住!”
她忍住手腕的疼痛,轉身將門給打開,“出去!”
她再次命令了一聲。
“小枝我……”
“我的確不是什麼正經的女人,但是你這樣的行為,可以算作是意圖弓雖女幹!”
羅小枝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楚一帆的嘴唇動了動,仿佛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沒有開得了口。
他緩緩垂下頭,貌似有些落寞地,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兩步。
經過羅小枝身旁的時候,羅小枝下意識朝邊上讓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就等著他出門後,可以毫不客氣地將門給關上。
可沒想到,就在她轉身的瞬間,楚一帆突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楚一帆……”
“你的手怎麼了?”他將她別傷的手給抬起來。
“你管不著!啊!”
羅小枝剛逞強完,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其實楚一帆隻是握住了她的胳膊,並沒有碰到她傷的地方,但是被她掙紮了一下,愈發疼的厲害了。
楚一帆下意識手上的力氣鬆了一些,卻並沒有徹底鬆開。
“這裏?”
他抬起另一隻手,放在她受傷的地方。
幹燥微涼的指端,觸碰在因為打他耳光才火辣辣疼痛的地方,疼痛竟然好似緩解了幾分。
羅小枝並不理會,隻是抬眼狠狠瞪著他。
楚一帆朝她看了一眼,原先那副仿佛與她有深仇大恨的神情仿佛一瞬間土崩瓦解。
“哎!”
他深歎了一口氣,仿佛帶著無盡的莫可奈何。
“腕關節韌帶拉傷,二十四小時內禁止有運動,每隔兩三個小時還需要冰敷一次,醫生有沒有交代過?”
羅小枝隻覺得心口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堵著,滿滿的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想要發泄也發泄不出來,想要反駁也不會反駁了。
楚一帆,他分明就知道,她去醫院做什麼的。
甚至連她哪裏受了傷,也都有打聽的清清楚楚。
“我有謹遵醫囑。”
羅小枝突然收起看他的目光,將手腕給抽了回來。
楚一帆沒有勉強,小心翼翼地鬆開手,眼睜睜看著她將手給縮回去。
“不勞楚醫生費心了。”
楚一帆眼裏的光,仿佛一下子被吹滅的燈火,瞬間消失。
“小枝……”
“我們從來都沒有開始過。”
羅小枝突然仰起臉來,“所以分開,也就不必說的太過明白吧?這連分手都算不上。”
楚一帆的眼角,仿佛抽動了兩下。
她說的沒錯,他們之間,從開始到結束,也隻不過短短的個把月時間。
就連男女朋友這層關係,都沒有正式確認過,又哪來的分手?
連分手都算不上,又哪來的理由糾纏?
不管是半夜闖進她家裏也好,還是關心她受傷的手腕也好,他的行為,都已經是明顯的越界了。
一旦拋卻了正常的交往的男女友關係,楚一帆的這些行為,就變得異常不合理而可笑起來。
也許不明不白的分開,心裏總有一些不甘,還存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是當一切都說清楚,說明白了以後,竟然覺得有一種坦蕩的平和。
她羅小枝,是真的和楚一帆分手了,不管他們之間,其實有沒有分手的資格。
但不管怎麼說,這是一種儀式感。
也就是她和楚一帆之間,終於正式分開,且拿到明麵上來,好好的給說清楚了。
楚一帆的神色辨不清是什麼情緒,但顯然不是很好。他稍稍朝後退了兩步,沒有說話。
“我很困,一早上還要趕稿子。”
她輕飄飄地說了句,是再次下逐客令。
楚一帆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在確認或是同意些什麼,然後緩緩轉過身。
卻又再次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