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菲菲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這都沒什麼區別啊！”
不管是湊在一起彼此慰藉也好，還是談戀愛結婚也好，走腎就行，不能走心啊！
羅小枝臉上浮起一絲詫異的神色，挑了挑眉。
“我說你每次跟我說的時候都那麼痛快，‘誰不知道啊’，看看現在到自己身上了……嘖嘖！”
秦菲菲一臉嫌棄。
“道理我明白。”羅小枝點頭，卻仍然有些質疑，“可是如果一點都不信，那怎麼能戀愛甚至走到結婚呢？”
“你以為大家結婚的時候，都很明白嗎？”
秦菲菲順手又拿起煙點上，“真正明白的人，才不會結什麼婚呢！婚，就是昏了頭了，才結的。隻有兩個都不明不白，稀裏糊塗的人，才會想起來結婚，說什麼一生一世。”
“事實上，我們很多人就是這樣，在感情裏都並不堅貞，也並不忠誠。有時候，也許並沒有第三者，但是我們卻已經消耗掉了彼此的情感。”
不知道怎麼，羅小枝突然想起楚一帆對她說的這番話，突然就覺得別有一番深意。
隻有兩個都不明不白，稀裏糊塗的人，才會想起來結婚，說什麼一生一世。
那楚一帆和他的未婚妻，到底哪一個才是那個明白人？
而她和楚一帆，又到底是誰，朝著稀裏糊塗的路上走去了？
“秦菲菲。”
她盯著一旁淡定吐著煙圈的女人，那濃妝豔抹的臉下，仿佛寫滿了對紅塵俗世的透徹，眼底，也仿佛將所有的風月情感看的清楚。
“你可真是一顆毒藥。”
……
楚一帆依舊是那個忙碌的楚醫生。
因為倒班的原因，經常白天的時候才會下班回來。而羅小枝恰恰又與他相反，晚上熬夜到很晚，大白天的卻在睡覺。
兩個人約會的時間，就顯得緊巴巴的。
“不客氣，下一位。”
楚一帆將門診的病人看完一個，習慣性地說道。
一旁專門負責開藥報號的實習醫生看了一眼電腦，“25號，羅小枝！”
原本低頭寫病曆的人下意識抬了下頭。
果然，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踩著高跟鞋，聘聘婷婷地走了進來。
“怎麼了？”
“是哪裏不舒服？”
是楚一帆和實習醫生同時開口。
新一屆的醫學院醫生到了實習的時候，每個主任職稱的醫生會帶一個在身邊學習。
一般按照流程，實習醫生先問診，然後登記病況，主治醫生在一旁聽診，並給出治療意見就可以。
至於電腦開藥報號這些小事情，也是由實習醫生來做。主要也是為了盡可能給他們鍛煉的機會。
所以在聽見楚一帆先一步開口的時候，實習醫生忍不住愣了一下。
楚醫生並沒有在意到她的詫異，反而直接站起身來，“坐這邊。”
他指著邊上的凳子，一邊下意識要過去扶羅小枝過來。
羅小枝蹙著眉，一臉痛苦的樣子，走到楚一帆跟前還“不小心”朝他懷裏撞了一下。
“小辰，你把昨天的問診記錄送去病房。”
楚一帆淡淡道。
“好的。”
實習醫生乖乖放下鼠標，拿起一旁的文件夾起身朝外麵走去。
她前腳剛一走，羅小枝就一把伸手環在楚一帆的腰上，“楚醫生真是豔福不淺，上個班都有小姑娘陪著。”
她一臉醋意。
楚一帆見她跌在自己懷裏的時候，忙著朝他一個勁地使眼色，就已經知道事有蹊蹺。
再看著她現在這副活蹦亂跳的模樣，立馬就明白了。
“查崗來了？”
他放開她，轉身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中。
“我有那麼無聊嗎？”
羅小枝跟著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來，“我是真不舒服。”
楚一帆神色嚴肅地看著她，好似是緊張，又好似是在質問。
羅小枝伸手捂了捂胸口，“這兒有些疼！”
楚一帆揚了揚眉，“心口疼？”
她點了點頭，可憐兮兮的樣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