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在景向天那裏過的夜,第二天很早不等他醒來,我熬好一份五香粥放在餐桌上就去醫院了。
剛準備轉角去三叔病房,我看到正過來的韓薦書,後麵緊跟著諾善,好像他們在吵架。
“薦書,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但是現在我不要回家。”
“那你留著幹嘛?這樣若好很生氣,你知不知道?”
“我呢?我不生氣呀!我現在都這樣了,你卻叫我回去?我要怎麼回去見我爹娘?”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就不該來。”
“是,我破壞了你的好事,你敢說?你不是又被哪個狐狸精迷惑了心智?我叔答應我了,隻要你願意。
我們就假裝不在一起,瞞過若好,那筆現款就是我們的了,薦書,這麼好機會,你不想要嗎?”
“諾善?你動動腦子好不好?那筆錢是我嬸的?她是傻瓜嗎?再有,為這件事她已經很怒了。
我為什麼離開?你還不知道嗎?逼債的人每天都來找,你敢說這筆錢你花的安心?”
“我又沒說一定的要,就這樣花了這些錢?隻是先挪用一下給我們買套房,薦書,你嬸那裏,不是還有我叔嗎?我們再合計合計?”
“不行,這筆錢不能動,絕對不可以,你先回家,回你姨媽那裏,回頭我就接你過來,先瞞過若好。
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就回去接你,你不是九月份就生產嗎?生產之前我一定接你過來,好不好?
諾善,你乖,我愛你,孩子我們都有了,你就不要搗亂了好不好?”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乎若好,韓薦書你真的相信那詛咒?居然為了這個,毀了我們的愛情?”
我的腦子裏一片麻木,愛情?嗬,多麼浪漫的愛情?一切都是騙局。
可是諾善讓我瞬間感覺,自己就是個可惡的第三者,誰是小三?
九月份,不對,韓薦書說諾善已經懷孕快六個月,可是九月份生產?
嗬,我不是傻瓜,韓薦書離開的第二個月諾善就來了。
不然她怎麼會是九月份生產呢?哈哈哈,又是一個騙局。
韓薦書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一句實話,就是發誓也是違心的。
看他們還在糾纏不清,最後諾善抱著韓薦書哭的好不傷心,我痛楚的退了回去,緊貼著牆壁,我更想快點回家。
三叔的手術決定取消了,這是三叔跟韓薦書一起決定的,那筆錢三叔交給了韓薦書,卻讓韓德叔結了住院費。
而我卻不明白為什麼三叔,要放棄自己的手術?他說,手術做了他也活不長,錢也是浪費了。
韓德處於兄弟情,幫三叔結完了住院費,而實質我欠著情獸一大筆的錢。
三叔那些錢落到韓薦書手裏,這也是三叔一定懇請韓德留給他兒子的,最後一筆遺產吧?
那也是三叔怎麼懇請韓德幫他的?我可以想想得到,可是情獸的錢呢?三叔沒有想還他嗎?
“若好,醫院的醫藥費都是景向天幫忙墊付的,你三叔說,讓我還給他,不過還是你親自給他的好,這樣你們就兩清了。”
三叔居然想的那麼周到,我還誤認為他不會還景向天的錢呢?可是我猶豫了?這樣可以嗎?
“這筆錢我幫三叔還好了,那些牛不是還留在村裏嗎?那也是三叔的,可是以後就由我接手了,理當這筆錢我來還,韓德叔,你收下自己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