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才看出來,景向天的心眼比針尖都還小幾千倍,他眼裏根本容不下一丁點他不喜歡的東西。
對錢他簡直就是執念狂,在我麵前他隻有提錢才會滿足他的虛榮心一樣。
時刻告訴我他是有錢人,而且欠他錢的必須看他臉色,那樣的氣我。
“今晚我睡哪兒?你知道我幾天沒睡好覺的,你們這邊死人也真夠吵人的,幾天幾夜鬧騰,累不累?
這叫活人受罪知道嗎?還有,你跟他三叔關係那麼要好,回村裏也沒見什麼人多送他一程?三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好?”
景向天就是奈著不想走,他今晚是想睡我屋嗎?竟然毫不羞澀的就躺在了木板床上,好像很是安逸,舒服的那麼枕著胳膊跟我問一大堆的問題。
懶得回他,我坐在木凳子上自己脫鞋準備泡腳,陸安如果在,現在一定幫我泡腳,這是山泉水,陸安特意去山上背回來的,我卻要好好享受一下。
見我不搭理他,景向天也夠厚臉皮的對我吩咐道“我也想泡泡腳,這大山小路的,真夠累腳的,嗨,女傭,你欠我錢,這樣慢慢還吧?”
嗬,景向天真的是不一般的無恥,來這大山,他可是花錢雇人,把他一路抬進平安村的。
就差一棺木像抬三叔那樣抬他回來的,還累腳?嗬我真的是越看他越不要臉,這種人卻還在村裏挺討喜,不就是有錢嗎?
切,真是氣死我了,沒辦法,我隻能聽他的,我是奴隸,他是奴隸主,欠他一屁股債,總得找機會還一點是一點,這樣也好輕生了,免得跟他糾纏不清。
“我幫你洗腳?洗完腳你就聽話的出去睡柴房嗎?我們家也隻有柴房可以睡了。”
景向天一臉的天方夜譚,那麼的盯住我好一會,然後很認真問我。
“你覺得有這樣的可能嗎?柴房不該是我們這樣的有錢人睡的,我是什麼人?不該是那小子睡柴房嗎?他可是來你們家還債的?”
“……”
我仰視著坐床沿上,等我給他脫鞋襪的景向天,那瞬就差一棍子悶死他,可惡的家夥,真的是太厚顏無恥了。
在我家裏依然這般猖狂無節製,他以為他是誰?皇帝老兒嗎?就是皇帝現在什麼時代,要被他呼來喝去的使喚著。
更可恨的是跟一小孩子,他就是杠上了,處處都想跟他過不去,他是吃酸的長大的嗎?就喜歡吃醋?
“我去睡柴房可以了吧?你的意思不就是還債的人就得睡柴房嗎?我去可以了吧?我去,你來是客,我好像忽視了你是有錢人,還是遠來的有錢人。”
我氣氣說完就站起來,轉身既走,洗腳,想得還挺美,我李若好跟誰洗腳也輪不到這壞蛋情獸。
“我又沒這麼說,我說錯了嗎?給他一厚實被子去睡一晚上又怎麼了?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們就湊合一晚?”
嗬?景向天終於狐狸尾巴,藏不住的了,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卻是來討打的。
我在廚房拾起一柴火棍,火氣衝天的就把景向天趕了出去,然後緊鎖上房門。
被趕出去的景向天開始一直在外敲門求我,最後婆婆咳嗽幾聲之後他就去了陸安房裏,再後他睡沒睡他那,我就不得知了。
第二天天剛蒙亮,我聽到婆婆起床的聲音,也就跟著起來了,忽然婆婆好像特大聲的驚叫起來,我隨即從房間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