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閔通穿著一身道袍,加上五十多歲的年齡,看起來倒也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念小冉依舊是不怎麼待見袁朗,讓袁朗頗為有些鬱悶,暗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對方?
“念老先生!念小姐!”袁朗出聲說道。
“哎喲,小友,你可不要折煞老朽了,如果小友不嫌棄,我就托大一聲,小友稱呼我一聲念老哥就行!”念閔通笑著說道。
袁朗本來還想著要不直接叫念老,不過看到念小冉瞪著眼睛看向自己,一副你敢答應有你好看的模樣,袁朗直接兩眼一翻脫口而出,“那行,念老哥,咱們不是說好了下午去麼,再說了,怎麼還到火車站來了?”
袁朗話剛說出口,就感覺兩道帶著殺意的目光盯上了自己,不過說都說了,隻能硬著頭皮不去看念小冉。
兩個人的小動作,似乎念閔通並沒有發現一樣,反而一臉歉意的說道,“小友有所不知,其實這事兒要說也怪我,昨天竟然給忘了。這次咱們要去江浙省,本來是下午過去的,隻是對方似乎有什麼急事,非要上午過去,小友,這件事全怪我!”念老自責的說道。
袁朗倒是搖了搖頭,表示理解。然後拿出身份證交給念小冉,讓對方去買了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三張臥鋪,她和念老的在同一節車廂,而袁朗的則直接換成了硬座。理由就是臥鋪沒了。
不過念老倒也是個人精,直接表示讓袁朗和他在一張臥鋪上,畢竟修煉之人即便是打坐,也沒什麼問題。
過安檢的時候,袁朗三人被攔了下來,理由則是念閔通隨身攜帶的一柄桃木劍,雖然不是什麼管製物品,不過還是被勒令不允許帶上火車,最後念閔通出示了一張玄學證明,由車站的安檢人員查詢之後才允許放行。
“念老,這玄學證明又是什麼?”袁朗輕聲問道,不過還是被旁邊的念小冉聽了去,頓時又是一道鄙夷的目光投來。
“小友有所不知,如今已經沒有了風水界,畢竟這種東西不符合國家的國情製度,風水相師也好,能人異士也罷,全部都統稱為玄學人士!”念閔通歎了口氣,畢竟風水相師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現在反而要改頭換麵才能繼續生存下去,對於他這種秉承著老思想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悲哀。
袁朗點了點頭,改革開放以後除四害他是知道的,破處封建迷信,當時可是殃及了不少人,那十年完全是華夏最動蕩最黑暗的十年。
“小友以後有時間可以去辦一張玄學證明,剛好我們此行的江浙省就有一家玄學分會,我一個老友在那裏任職會長,倒也方便!”念閔通繼續說道,“現在的風水界主要分為三個派別,佛家和道家,然後便是我們玄學會了。”
袁朗沒有說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是江湖,那麼紛爭是必不可少的。至於加入玄學界,袁朗還是要考慮一番的。
三個人說著,已經到了發車的時間,雖然從東海市到江浙省有高鐵,不過因為時間關係,念閔通並沒有買高鐵票,而是普通的快車。不過兩地相差不遠,倒也無所謂了。
十七號車廂,找到了自己的臥鋪,念老招了招手,讓袁朗直接和他坐在了一起。對麵念小冉氣呼呼的看著袁朗,似乎對袁朗走進來頗為有些介意。不過袁朗可不管那麼多,他現在就是少說,多聽。隨著慢慢的接觸,袁朗也發現念閔通這個人的確不錯,至少目前為止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麼敵意。
火車慢慢開動,然而本來四個床位的隔間,隻有下鋪被占用著,其中念小冉占了一個下鋪,袁朗和念老坐在對麵的下鋪上,這時即便是念老也察覺到了不對,臉色有些難看,“小冉,這時怎麼回事?”念老冷著臉說道。
念小冉的目光有些躲閃,她的確有些看不慣袁朗,畢竟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男生,怎麼可能破掉自己爺爺的風水陣,即便是真的破解了風水陣,也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當然,她現在更氣惱的是袁朗先前公然占她的便宜,明顯知道自己喊念老爺爺,他卻和念老稱兄道弟。
不得不說女人心海底針,袁朗要是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大呼冤枉。
“爺爺,當時他們的確告訴我沒有票了!”念小冉辯解道,隻是聲音略微沒有底氣。
袁朗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對方,不過這樣僵持下去顯然不是辦法,說不定關係還會更加惡化,直接起身站了起來,“念老,沒事兒,說不定他們人還沒來!”
念老也知道這是袁朗在給他個台階下,瞪了一眼念小冉,“實在是對不住小友,這樣,我馬上讓小冉去問問,看看能不能補一張!”
袁朗很想說不用了,雖然兩個男人坐在一起有些尷尬,可是袁朗根本不在乎。這樣他反而更能和念老說一些事情,如果真的分開,念老畢竟年紀大了,如果犯個困,自己找誰詢問風水界的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