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雖然看起來有些打盹兒,但是卻並沒有睡著,董曉琳的話他聽得很清楚。自己不過是打傷了梁飛和他的幾個手下,現在到董曉琳口中就成了故意殺人?袁朗不得不懷疑董曉琳是不是把發育智商的營養全部集中在了胸口上。
“我承認我動手打了梁飛和他的朋友,但是這件事是他們動手在先。而且不要再說我故意殺人,即便你是警察,我也會告你誹謗的!”袁朗說到最後,身上直接散發出一股殺意針對董曉琳籠罩過去。
雖然隻是一閃而逝,可董曉琳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你就嘴硬吧!不過既然你承認了故意傷人!那就等著被起訴吧,還有我剛剛收到消息,被你打的幾個人兩個重傷,一個輕傷,還有一個重度傷殘!”似乎怕袁朗誤會,董曉琳特意把故意傷人四個字加重了語氣。隻是袁朗壓根就沒有理她的意思,直接閉上了眼睛。
冷哼了一聲,董曉琳從桌子上收起筆錄走出了審訊室,隨著董曉琳離開,審訊室再次陷入了黑暗。“你會不會來?”黑暗中,袁朗睜開了雙眼,口中發出微弱的呢喃聲。
……
看著手裏的資料,黃明明感覺似乎上天都在幫他。
東海大學的建築工地挖出了屍體,袁朗也在現場。雖然不知道這具屍體是誰的,誰是凶手。但是這並不妨礙黃明明拿此做文章。
“爸,跟你說件事兒!”
黃天華正在開會,卻接到了兒子的電話,本想直接掛斷的,但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惹到什麼麻煩,便直接走出了會議室,作為東海市市局的局長,下麵坐著一幫屬下,即便是堂而皇之的中途離席,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反而還會有一大批溜須拍馬說他工作繁忙,多注意身體。
“那件事我已經和東城分局的楊世傑打過招呼了,他不敢徇私。還有什麼事?”黃天華的聲音有些不滿。他如今已經五十多了,眼看就要退休了,而黃明明是在他三十多歲才得到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他卻因為身體的問題,被醫院檢查出再無生育能力。所以對這個唯一的兒子,一家人可以說把黃明明完全捧在了手心裏。
而隨著黃明明的長大,黃天華才發現自己對兒子的寵溺犯了多大的錯誤。隻是這個時候黃明明已經長大,而且讓他狠心嚴懲黃明明,不說他下不下得去手,就是家裏的黃臉婆都要和他拚命。
“爸,剛剛我接到消息了,說是東海大學發現了一具無名屍體,不過應該是被人殺人埋屍。而最近不是要嚴打麼?所以這件事情……”
黃天華皺了皺眉,“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把殺人埋屍的罪名加給袁朗。”
“證據我都想好了,袁朗先前消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而那具屍體腐爛的情況來說也就最近倆月,隻要把屍檢報告修改一下,然後再用點手段,不怕他不認罪!”黃明明厲聲說道。
黃天華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太靠譜,隻是現在正是換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給自己爭取最好的籌碼。黃天華雖然快要退休了,可是如果能在退休之前再進一步呢?東海市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城市,他現在已經是東海市市局的局長了,想要往上升,隻有一條路走,那就是直接進入中央。想到能夠踏入那個核心的圈子,黃天華的心思活躍了起來。
殺人埋屍,殺人拋屍,都是窮凶惡極的犯罪事件。而一般的案件基本上都是草草收尾,最後因為證據不足變成無頭公案。一旦是被破獲的案件,都會成為宣傳的案例,被媒體大肆報道。
黃天華之所以能夠坐上市局局長的位置,還是因為他早些年在政局變動的時候,破獲了一件連環殺人案。給自己爭取到了足夠的籌碼,在原局長被調走之後,他順利的坐上了局長的位置,嚐過了甜頭之後,黃天華自然之道這裏麵有多大的利益,隻是這件事情牽扯的人數也多,尤其是東城分局,幾乎參與這件事的都會被牽扯進去。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黃天華猶豫了半天,最終咬了咬牙,袁朗的資料他也調查了。畢竟坐到他這個位置做什麼事都要小心一點,一個北方來的鄉下小子,沒什麼家世,就是出了什麼事也沒有人給他出頭,隻要堵住一些人的嘴巴,完全把袁朗的罪名坐實,到時候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沒用了。
給黃明明說了一聲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情黃天華打算親自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