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老翁的死,讓所有人都瞬間驚醒。
袁朗根本就不是強弩之末,然而悠然轉醒之後,這些人剩下的隻有深深地絕望和恐懼。
本來熱鬧的人群,隻剩下了十多人孤零零的站著。
上一刻還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如今已經躺在了地上,甚至有幾個人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不遠處,呂梁山衣衫狼狽的和地拔糾纏著,道門弟子已經徹底死光光,如今隻剩下了他一人。而青陽門的弟子更是無一活口。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快逃!
剩下了十幾人瘋了一樣向四周逃去,隻是雲飛燕雖然一直沒有出手,可是卻時刻警惕著袁朗別跑了。看到這些人四散而逃,雲飛燕皺了皺眉,“殺了!”
話音落下,一層層密密麻麻的黑色蟲蠱,如同小號的蝗蟲一樣,追了上去。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傳來,片刻之後,慘叫聲才逐漸平息下去。
整個山頂上麵,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除了雲家人,這次前來圍剿袁朗的人,隻有呂梁山還在與地拔交手。
解決的其他人,雲飛燕輕語了幾句,手拿玉牌的男子,口中發出一聲怪異的叫聲,地拔口中嘶吼一聲,直接放棄了呂梁山,向後退了幾步。
得到喘息的時間,呂梁上口中喘著粗氣,在看到場中的情況,直接一口氣沒上來,臉色一紅,突然呂梁山緊閉雙唇,臉色憋得通紅。隨著喉嚨滾動,體內的氣血竟然被他壓了下去。
袁朗知道,呂梁山這才是真的到了強弩之末。
如果他這一口血真的要吐出來,必然會立馬陷入絕境,把這一口血壓下去,至少他還有一搏的機會。
“哈哈,想不到,想不到!看來我玄學界注定逃不過千年詛咒了!”呂梁山突然仰起頭大笑了起來,嘴巴張開,唇齒之間還掛著鮮紅的血絲。
“授首吧!”袁朗開口。
“休想!孽障,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把所有人都殺光了就能夠逃過一劫?”
呂梁山因為情緒激動,身體微微顫抖著,沒等袁朗說話,雲飛燕就開口道,“呂道長,我雲家本是有意結識道門,今日之事,不防就此作罷!”
聽到雲飛燕的話,袁朗似乎早有所料,倒是呂梁山譏諷的看著雲飛燕,“我道門今日之辱來日必當向雲家討還!”呂梁山冷哼一聲,直接把長劍背在身後,向著遠處走去,至於道門的弟子屍體,日後自然會有人前來收屍。
“呂道長是不是弄錯了?”袁朗平淡的說道。
呂梁上的腳步頓了頓,轉過身看著袁朗,臉上帶著憤怒,“袁朗,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說的是你們吧!”袁朗身上的氣勢一變。
“你以為就憑你能留下我?我現在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想留下我,你還不配!”呂梁山說完直接轉身。
忽然,呂梁山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感覺脖子一涼,雙手剛剛抬起一半。腦袋就直接從肩頭滾落了下來,同時紅色的鮮血如同噴泉一樣,瞬間飛濺出來,袁朗身前被染成了一片血紅。
在他手中,一柄短劍,劍身上麵還有著鮮紅的血液。
握劍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剛剛一瞬間,他完全爆發了體內所有的潛能,隻為了一擊擊殺呂梁山。
呂梁山說的沒錯,袁朗想殺他的確是要付出代價,而且有著雲家虎視眈眈,呂梁山不認為袁朗為了殺他和他拚個重傷,讓雲家坐收漁人之利。
可是就因為這種自信,然呂梁山到死依舊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啪!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雲飛燕麵帶笑意的看著袁朗,一雙丹鳳三角眼中帶著好奇。
“之前我還不信你敢殺了我小弟,如今我信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風水師,一個能夠玄階無敵,能夠一擊擊殺地階呂梁山的天才!不過可惜了,你終究還是難逃一死!跟我走吧,去雲家,說不定看在你態度好的份兒上,還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袁朗的臉色蒼白的嚇人,丹田裏的星辰之力少的可憐,剛剛雖然爆發力驚人,但是付出的代價也驚人。
抬起頭看了一眼雲飛燕,袁朗嘴角微微上揚,“你真的確定能夠帶我離開?”
看到袁朗臉上的笑容,雲飛燕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沒等她開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隻見數十名身穿警服,手中端著槍的警察從四周包圍了過來。
在這些警察到來之後,天空中也傳來了嗡嗡聲,夜幕上方,兩架直升機閃爍著猩紅色的燈光,盤旋在了眾人頭上。
“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