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界中的事情一直都被上麵關注著,張天師又是服務與京的。
詭異的是上麵並沒有出言製止,似乎有意放任玄學界的摩擦。
張啟生接到了上麵的通知,而且還是來自省廳的電話,電話中,要求他迅速帶人前往齊明山,而市局也會配合他行動。
莫名其妙的命令讓張啟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等他走出辦公室,之前下來調查這次連環殺人案的專員闖了進來。開口就是前往齊明山,並且要求調動亳縣所有警力。
張啟生一刻不敢耽誤,直接抽掉了縣局所有的警務人員,同時和市局溝通。
他不知道齊明山發生了什麼,但是這麼大張旗鼓的,不亞於反恐。
隻是他清楚地知道,這不是反恐,也不是演習。
很少有人注意,亳縣不停的湧入陌生人,而且多數人身上帶著超然的氣息,更有甚者穿著道袍長衫,手拿桃木劍明目張膽走在街上。
這些人抵達亳縣之後,互相碰頭,認識不認識的隻要察覺到對方的氣息都會互相點頭示意。一個二十多人的小隊伍迅速聚攏起來,等到時間差不多,這些人出了縣區,沿著國道往齊明山一路奔跑過去。
沿途的汽車行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駐足,一些人想要拍下照片發布出去,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發出去,照片上傳失敗,或者網絡異常。
不著急趕路的好事者幹脆開著車遠遠地吊在了後麵,隻是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前麵有關卡,一隊隊訓練有素的警察站在路邊,路中央是各種路障。
齊明山五百米外,張啟生拿著望遠鏡看著齊明山,隻是寒風朔朔,吹得人臉如刀割,從望遠鏡裏隻能看到齊明山光溜溜的山頂。
“小劉!”
“到!張局?”
張啟生收起望遠鏡,看了一眼周圍的麥田,指著一條排水溝說道:“從這裏,以齊明山為中心,五百米的位置設置警戒線,任何人不得跨越警戒線!”
“是!”
短短的兩個小時時間,齊明山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袁朗知道,但是他並沒有起身,至少這些人目前不是抓他的,這樣的局麵對他也有利。
玄學界的人想要明目張膽的動手,顯然有些不太可能了。
而在張啟生部署好人手的時候,第一批玄學界的人也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況,這些人有些茫然。
他們是第一批趕過來的散修,想要靠大家的凝聚力,一起從袁朗手裏奪寶,可是麵對警察,他們冷靜了下來。散修不是門派弟子,背後無門無派,也沒有任何的勢力可言。
貿然動手隻會讓他們陷入被動,而且還有可能被“殺雞儆猴”。
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多的人靠攏過來,隻是沒有誰敢跨過警戒線,全部都在警戒線外麵駐足,無數道目光看向齊明山,他們能感受到,齊明山山頂有強大的氣息。
張啟生開始還想驅逐這些人,不過卻被告知放他們進來。
看到這些人沒有鬧事,張啟生也就不在管了,他現在也有些好奇,這齊明山上麵有什麼。
隨著人頭數越來越多,沒有人注意,一個角落裏的幾名男子正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
領頭的男子正是之前在東海市呂洋追悼會上大罵潘楊的雲夢。
“雲大哥,這麼多人,咱們恐怕不是對手啊!”一名男子小聲說道。
他們都是雲夢的至交好友,哪怕雲夢是雲家棄子,但是現在也是散修,江湖有紛爭有陰謀,也有真性情,雲夢就是真性情之人,不然也不會和雲家反目。
得知袁朗有麻煩雲夢就找到了自己的一些朋友,連夜趕赴亳縣。
雖然知道自己這幾個人對袁朗的幫助不是很大,但是他依舊來了,在玄學界,他見慣了見風使舵和勾心鬥角,袁朗是他唯一佩服的人。
這次跟他一起來的人也和他都差不多,袁朗固然在一些門派嚴重是惡人,但是袁朗得罪的也隻是這些門派。
從散修的角度考慮,袁朗也是散修,袁朗也從來沒有去和散修為敵。
“先不急,袁大師應該就在山頂,現在有警察在,他們不敢亂來,而且道門和青陽門的人還沒有到,再等等!”雲夢看了一眼山頂,袁朗的實力又強了,他隱隱感覺袁朗打敗張鐵橋並非是依仗手裏的靈器。
突然,人群躁動了起來,遠處麥田外麵的馬路上停下來幾輛汽車,一群身穿道袍的男子從上麵走了下來。
即便離得很遠,但是統一的道袍,還是讓人知道道門來人了。
作為玄學界最強的勢力,道門要比這些散修強很多,直接走到警戒線跟前,領頭的男子五十來歲,一米六的身材,有些發福。
男子看了一眼山頂,微微眯了眯眼,直接扒開警戒線帶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