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請罪(2 / 2)

似乎有意想要讓袁朗了解一下玄學會,車子繞了玄學會的莊園一周才來到正門所在。

知道袁朗要過來,許秋平早就讓人做好了準備。

玄學會大門口,九尺台階,三丈三的紅毯,兩側各擺香案一張,台階上方是一尊雙耳三足大鼎。

許秋平站在前麵,身穿一身灰布麻衣的長衫道袍,身後是賀宏圖,蔣健,阮宏宇三位副會長,其次是玄學會的九位理事,再往後就是玄學會的弟子。

除了一些黃階弟子沒有到,所有玄階弟子全都列位。

這是許秋平考慮良久做出來的決定,之前他已經錯過了,這次他不想錯過,哪怕是賀宏圖極力阻止,他依舊是決定這樣做。

看著袁朗從車子上下來,許秋平上前一步,站在大鼎跟前,雙手抱環,朗聲說道:“袁道友不遠千裏,玄學會舉會迎接!”

如此,可以說給足了袁朗麵子,玄學會自降身份迎接一個後生晚輩,這在玄學界還是頭一次。

袁朗看了一眼劉誌,劉誌笑而不言,李天靈捋了捋胡子,胸膛挺得更高了。

“袁朗見過諸位道友,見過許會長!”

“請袁大師叩香!”

許秋平雙手展開,身後走上來兩名玄學會的玄階弟子,二人手中拿著上等禪香,香長三尺有三,粗四寸九,香有九等,一品供香,九等禪香。

因為去過普陀寺,袁朗一眼認出這三炷香是一品,即便是普陀寺也隻有在大雄寶殿每天點燃三炷香。

不誇張的說,這三炷香,若是拿去售賣,至少是百萬天價。

甚至,放在一些佛寺,可能有市無價。

感歎玄學會大手筆的同時,他也沒有客氣,走到左側香案前,從桌上拿起準備好的黃表紙,旁邊有狼毫筆,朱砂墨。

拾筆點墨,上書:

袁氏一脈後人袁朗地尊者拜,玄學會昌明永駐!

寫好後,袁朗轉身走向右側香案,香案上擺放的是一紙靈位,黃表紙折疊而成,上書:九天壬女天尊法位!

袁朗伸出去的手拿了回來,抬起頭看了眼許秋平,他後退兩步,雙手高舉頭頂,抱拳躬身,三禮之後,直接轉身來到了大鼎前。

接過禪香,雙手在香頂抹過,一股清香味道彌漫開來。

禪香燃起嫋嫋青煙,依次把六支香插入鼎中,袁朗繞過大鼎站到了許秋平跟前。

“袁大師,請!”

許秋平臉上帶著笑意,言語中也盡是客氣。

袁朗拱了拱手,抬腿往裏麵走去。

許秋平緊隨其後,其次是阮宏宇和蔣健,賀宏圖倒是走在了最後麵。

“這袁朗是不是太狂了?”高銘輕聲說道。

賀宏圖臉色有些陰沉,眼神毫無波動,讓人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他有猖狂的資本,收起你的心思吧!”賀宏圖說完快步走了進去。

高銘的臉色變了變,看到身邊沒有人了,他隻能往裏麵走去。

議事殿。

許秋平拉著袁朗和他坐在一起,這個位子向來是玄學會會長才能坐的,隻是許秋平鐵了心要袁朗坐在他旁邊,袁朗隻能應了下來。

似乎是大家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提及三天前的事情。

“袁大師……”

許秋平有些難以啟齒,他在等袁朗說,袁朗卻裝作不知道。

“許會長有話可以直言!”

聽到袁朗的話,許秋平點了點頭,看了眼眾人,說道:“這件事我老許真的沒臉開口,既然袁大師說了,那我就直言了。這次玄學界的動蕩,我玄學會愧對袁道友!”

袁朗暗自歎了口氣,不動聲色的說道:“許會長言重了,據我所知按照玄學會的規矩,我現在已經不算是玄學會的人了。如果我沒記錯,之前亳縣我曾誤殺了玄學會三名弟子,玄學會不討伐我,我已經感激不盡。”

許秋平嘴裏微微泛苦,怕什麼來什麼,袁朗一句不是玄學會中人,讓他下麵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袁道友心裏委屈我許秋平知道,這是我玄學會的過失,如果袁道友有怨言,我許秋平願意請罪!”

許秋平站起身,走到眾人中間,轉身看著袁朗,說道:“作為玄學會的會長,這次袁大師有難,玄學會沒有及時出手,玄學會無過,許某失責!”

許秋平說完,對著袁朗深深鞠躬。

袁朗微微動容,阮宏宇和蔣健互視了一眼,蔣健率先站起來走到許秋平跟前,“玄學會無過!若是袁大師心有委屈,我蔣健願意任由袁大師處置!”

許秋平抬起頭看了眼蔣健,嘴唇有些顫抖。

“許會長,玄學會興亡,蔣健自當不會逃避!”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