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上還沾著紅色的血跡,陣陣腥臭的味道從上麵散發出來。
“袁道友渾身都是寶啊!”
許秋平拿出手帕把判官筆上的血跡擦幹淨,剛剛他隻是一試,立馬就知道了這是一件寶器,而且照這情況,很有可能成為一件靈器。
袁朗剛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別動!”
許秋平抬起的腳停在了半空中,臉色也變得煞白,“還有蛇?”
聽到許秋平的話,袁朗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許秋平身後。
此時許秋平背後正是浮雲山脈的另外一座山峰,隻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或者說從許秋平的脖子那裏看過去,那座山峰沒有頭。
袁朗向左一步,許秋平身後的山峰徹底顯現出來,再站回去,山峰被隱了下去。在原地轉了個身,袁朗看向了廣東市的市中心,以他和許秋平為兩個點,順著這條直線看過去,在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座塔。
這座塔他知道,這是聞名亞洲的廣東塔,也是繼魔都的明珠塔之外,華夏第一塔。
許秋平腿都酸了,不過袁朗不說話他也不敢亂動。
“許會長,廣東有龍脈沒有?”
聽到袁朗的話,許秋平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沒有吧!”
袁朗卻皺起了眉頭,再次回過頭看了一眼許秋平,許秋平剛要鬆懈下來的神經瞬間繃緊,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龍脈,龍脈?好一條龍脈!”
袁朗的話讓許秋平有些摸不著頭腦,見袁朗背過身,他幹脆走了過來,“袁道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倒也沒什麼,隻是這布局之人陰狠至極,若不是剛剛驚鴻一瞥,我也不敢肯定!”
袁朗越是這麼說,許秋平越是不明白。
見許秋平一臉茫然,袁朗拉住劉誌走到了許秋平剛剛站立的位置。
“劉理事先委屈你一下!”
袁朗說完後退幾步,選了個位置,“許會長過來看!”
接下來袁朗把對麵山頭的事情和身後廣東市的情況說了一下,許秋平雖然還是不太明白。
“這廣東塔是零幾年的時候建造的,當初還是我們玄學會給看的風水,應該隻是巧合吧!”
“劉理事,可以了!”袁朗說完,拿出羅盤看了起來。
巧合或許是巧合,但是這麼巧合就不對了。
“許會長,廣東塔沒有問題,但是廣東塔的位置是個問題!你看一下那個位置,那個位置,還有那裏兩個位置!”
順著袁朗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許秋平說道:“袁道友慧眼,那裏正是當初的風水眼所在!”
“許會長把這四個點和廣東塔連起來再看一下!”
袁朗說完微微閉上了眼睛,他現在已經有了頭緒,隻是還有最後一個疑惑沒有解開。
許秋平按照袁朗說的,把五個點連起來,他發現了一個從來沒有發現過的怪事。四個風水眼的位置是不規則的,就是把四個點連起來也是不規則的,怪就怪在對角相連之後,廣東塔剛好在中間兩條線的交點上。
這絕對不是預先設計好的,因為當初建造塔的時候他也參與了。
“這是有預謀的?”
許秋平的臉色有些凝重。
袁朗微微搖頭,“還不清楚,不過很快就能知道了!”
他之前一直在想柳元化的猜測,他也認為柳元化的猜測不是無稽之談。
或許柳元化早就發現了這些,隻是他沒有說,也沒有記下來。
屠龍的事情可以忽略了,但是葬龍未必沒有可能。
若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這件事的嚴重性甚至可以上升到整個華夏的安危,一旦傳出去必然舉國震動。
想到這裏,袁朗神色一凜,柳元化沒準早就知道了真相。
看了一眼廣東塔,袁朗默不作聲的轉身往山下走去。
“袁道友?”
許秋平快步跟上,他現在心裏跟貓爪的一樣,明知道袁朗看出了端倪,然而袁朗偏偏不說,這讓他有些難受。
“袁道友?”
從山上下來,許秋平依舊不願放棄,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想從袁朗嘴裏問出來東西根本不太可能,而且這件事關乎甚大,若是柳元化早就知道,那這件事更大了。連柳元化都不敢說,他現在更不能瞎說。
他本想去另一座山看看,不過當著許秋平和劉誌,他還是決定等晚上一個人過來。
不是他信不過他們二人,隻是這件事的嚴重性讓他也感受到了危機。
龍脈之爭,或許這裏才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