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情,袁朗從不懂煽情,他就像是一頭牛,倔又笨。
袁誌華知道打不壞兒子,打斷了一根鋤頭把,他不知道袁朗用自己的身體硬抗了下來,棍棍到肉的疼痛讓他清醒的意識到自己這一年做了什麼。
寧秋打過癮了才翻個身躺在地上,袁朗開始治療自己的皮外傷。
終究不是金剛之體,比不上黎風扛著棺材就能毀天滅地,桑木做成的鋤頭把硬是把他打得小腿骨折。
如今世界樹已經徹底接納了他,這點傷勢在豆芽菜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一分鍾後,袁朗站起來走進了浴室。
寧秋躺在地上羨慕嫉妒恨的看著他,罵了一句:“變態!”
……
“念老,血脈問題可以解決了!”
念閔通身體一顫,微微凹陷的眼睛瞬間濕潤了,他顫顫巍巍的就要下跪,袁朗連忙扶住了他,“念老,是我對不起您!”
袁朗抓住念閔通的手腕,豆芽菜在他丹田裏晃動著樹枝如同老巫婆在施展巫術,濃鬱的生機透過袁朗的手進入念閔通體內,血脈詛咒在這種可以匹敵世界法則的神秘力量麵前變得脆弱不堪。
念閔通頭上的白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臉上的皺紋也在消失,老人斑淡去,整個人年輕了十歲不止。這還隻是表麵的變化,他自己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經脈在軟化,體內的一些陳年舊傷也慢慢消失,修為沒有暴漲,還是玄階中期,隻是沒了血脈上的壓製,又有大量的生機給他重新洗髓伐骨,或需要不了幾天他就能突破。
依樣畫葫蘆,袁朗挨個給所有人都洗髓伐骨一遍。
寧成虎和華老爺子歲數差不多,隻是兩個老人身體都還算不錯,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寧成虎的臉色有些凝重。
“人前千萬要小心!”寧成虎叮囑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個人的力量麵對國家機器是多麼渺小,袁朗的能力太不可思議了,哪怕是當政的一號也會心動。
袁朗笑著點了點頭,“爺爺,我知道分寸!”
“哈哈!”
寧成虎站起身大笑著往外走去,或許隻有他自己才明白為什麼如此高興。
這一天,袁家還是那個袁家。
“爸,媽,我去縣局一趟!”袁朗走進廚房看著忙碌的父母開口說道。
袁誌華停下手裏的動作輕聲問道:“是小馬的事?”
袁朗點了點頭,“我很快就回來!”
“去吧,自己小心點,小馬這段時間很辛苦,這次進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委屈。對了,你去一趟公安醫院,把華老接回來!”
一番叮囑之後,袁朗開車寧夏的車去了縣城。
縣局。
小劉滿麵紅光坐在辦公室等著三個兄弟回來。
警局門口,兩輛黑色的奧迪A8駛入進來,門口的值班民警隻是掃了一眼車牌,便連忙拿起電話說了幾句。
車子停在大院一側的停車位,從上麵下來四名男子,領頭的正是白子峰。
隻是看了一眼縣局大院,白子峰就快步走向了辦公樓。
這個點雖然快吃午飯了,不過他知道辦公樓裏肯定有人。
砰!砰!砰!
聽到敲門聲小劉剛要開口,門鎖哢嚓一聲,來人直接走了進來。
看著四個陌生的麵孔小劉臉色微變,他站起來笑著說道:“幾位有什麼事?”
白子峰揮了揮手,身後的一名男子走過去從懷裏拿出一個本子攤開放在小劉麵前。看著證件上麵醒目的字體還有右下角的鋼戳,小劉知道這是方家的人來了。
“嗬嗬!”
幹笑了一聲,小劉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請坐!”
白子峰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小小的縣局長做事的態度有些不喜,走到旁邊坐下來,身後的三名男子則是如同保鏢一樣站在他身後。
小劉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放在白子峰麵前,他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就在白子峰對麵坐下來,說道:“不知道怎麼稱呼?”
白子峰扣著十指目光平靜的看著小劉,“劉局長,大家都是明白人。”
“恕我愚笨,有些聽不懂你的意思!”
聽到小劉的話白子峰的眼神突然一冷,身後三名男子同時眯起了眼,辦公室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緊張。
片刻之後,白子峰說道:“劉局,省廳那邊的電話你應該接到了,咱們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方宏宇是我叔,這次來說好聽點是旅遊的,說白點就是來找事的!”
小劉一隻手抓住茶杯,把茶杯推到白子峰麵前,他抬起頭看著白子峰,笑著問道:“如果說的難聽點你們是不是還打算殺人?”
白子峰呼吸一滯,他咬牙說道:“劉局長,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