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江浙省玄學分會摘下那塊老的腐朽掉漆的玄學分會牌子,重新掛上了一個木牌,木牌上麵隻有歪歪扭扭的三個字:青藤閣!
“早說了讓我刻,你看看你這能見人嗎!”
李豐翻了個白眼,那三個字根本配不上袁師叔提的名字嘛,不過牢騷歸牢騷,完了他同樣是越看越順眼。
見孫浩拿著斧子氣衝衝的向外走,李豐連忙問道:“你做什麼?”
“把那塊爛牌子劈了燒柴,奶奶的,看著膈應的慌。”
李天靈的小院子裏,孫浩和李豐為首,身後跟著一眾師弟,所有人都緊張的望向緊閉的房門。
許久之後,木門咯吱一聲應聲而開。
袁朗率先走出來,葛浩伸著脖子,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見李天靈從裏麵出來。
“前輩,再不出來,他們心髒可受不了!”
袁朗笑著調侃了一句,房間裏傳出李天靈爽朗的笑聲。
“師父!”
孫浩快步上前攙扶李天靈,李天靈隨意扒開孫浩的手,“幹什麼,幹什麼?你們不要麵子,我還要麵子呢!”
袁朗抽了抽嘴角,憋住不讓自己笑出來,孫浩卻一蹦三尺高,怪叫道:“哈哈,好了,終於好了!”
李豐遠比孫浩要老成持重,敬畏的看了一眼袁朗快步走過來就要行禮,袁朗連忙拖住他,說道:“今日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未來青藤閣還要靠你們造就輝煌!”
聽到袁朗的話,李豐鄭重的點了點頭,發誓道:“李豐此生不死,定不辱青藤閣!”
“此生不辱青藤閣!”
孫浩大吼一聲,那些還在發愣的弟子反應過來後,這個沉寂了許久的院子裏響起整齊的吼聲。
寧秋咂了咂嘴,感覺有些沒意思,看了一眼身後,姚天龍不知道跑哪裏去,見沒什麼好玩的,寧大少開溜了。好不容易跑出來一趟,山高皇帝遠,他不去浪一下對不起他江南第一浪蕩子的稱謂。
都說人窮誌短,玄學分會雖然誌不短,可是真的窮。
他之前說讓吳玉到家裏麵吃鹹菜醬豆,來到了玄學會,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這些東西。
李天靈臉皮再厚也有些尷尬,隨即叫來李豐,吩咐他把玄學會裏麵剩餘不多的幾件值錢東西拿去賣了。當鋪這種東西可能很少有人見了,不過卻依然存在。
“別了,前輩,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這樣吧,我讓天龍去買些食材,咱們今天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聽到袁朗的話,李天靈看了一眼李豐,二人異口同聲道:“好,就這麼辦!”
袁朗:“……”
找姚天龍找了半天,這貨被寧秋忽悠著去了大學城。
不用說,寧秋撅起屁股是放屁是拉屎,袁朗心裏門清,親自過去把二人把大學城抓出來一起去了菜市場。
飯後,李天靈把孫浩他們打發走,和袁朗單獨在房間裏談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其中有關佛祖舍利子的,這是半年前玄學界突然傳出來的,起因是道門弟子發現了一個九層的佛龕。
七層佛龕已經是了不得的東西了,九層佛龕,可以想象其主人的地位和何等尊崇。
佛龕內就有一顆舍利子,之後就有道門的弟子四處奔走尋找這樣的舍利子。對此普陀寺那邊聽之任之,似乎沒有插手的打算。還有就是之前一夜之間突然冒出來的長生門,後來不知道怎麼了,舉門失蹤,弟子也消失了,好像這個門派從來沒有存在過。
至於袁朗在普陀寺之後的事情,李天靈也有些不甚清楚。
隻知道那天之後普陀寺就封門閉寺,一直到兩個月後有金光墜入普陀寺,而後普陀寺鍾聲大作,據說慧能大師立地成佛,成就了無上法身。
當然,這些他並沒有親眼所見,都是從玄學界聽來的消息。
袁朗卻感覺這應該是真的,他現在還有一件事弄不明白,就是那天他出來的時候,那名沒有生機的男子是誰。
“這個不是太清楚,當初你被埋進葬龍棺,是一名叫苟德亮的人背的棺。諸葛劍廬的三名老祖都出來了,還有諸葛暗輝,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個少主怎麼突然成了女兒身。”
李天靈看著袁朗,麵色有些古怪,袁朗摸了摸鼻子沒有去解釋。
他繼續說道:“當時離開亳縣的時候,一共是五個人,一口棺。後來,好像半道上道門的陽靈子去攔了一回路,被諸葛暗輝打了回去。又聽說有個小和尚參與進去了,不過這些我也沒見過,不知真假。”
袁朗點了點頭,想弄清楚隻能親自去劍廬一趟。
劍廬已經封閉了,估計除了他沒有人能夠闖進去,就是黎善也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