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袁朗剛走進青藤閣馬向明連忙走過來問道,他早上一開門就見門口有人鬼鬼祟祟的往這邊看,開始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後來出門吃個早餐的功夫全明白了,花一千萬賄賂縣委書記,這個新聞絕對夠分量了。
袁朗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翻牆出來的,大門口被堵住了,這些記者永遠都是趕赴第一線,又讓人無可奈何,惹不起至少躲得起。
“錢誌高在哪裏?”袁朗問道。
馬向明臉色微變,“不會是那小子拿了錢之後倒打一耙吧?”
“錢的事情隻有你我和寧夏清楚,剩下的就是錢誌高了,你自然不可能,問題隻有出在錢誌高身上。”
聽到袁朗的話,馬向明解釋道:“錢誌高已經被控製了,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到了菲律賓。昨天他沒來得及登上飛往紐約的航班就被文宇帶離了,應該沒有時間做這些……”
馬向明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看著袁朗,小聲說道:“該不會是文宇做的吧?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袁朗搖了搖頭,背著雙手轉過身看著外麵清冷的街道,他其實心裏已經大概猜出來了,不過還有最後一點他不太確定。文宇出賣他不是沒有好處,隻是馬向明的思維被局限了。當初文宇沒離開的時候在東海市特別行動小組任職,而他當初的任務就是為了預防玄學界發生混亂。
現在他雖然不在了,可是玄學界卻混亂不止。
若是真的這麼簡單也就算了,道門和青陽門被滅門,也算是某些人希望看到的結局。可是他自己卻打亂了一些人的計劃,或者說是讓對方感到了威脅。
文宇哪怕到了國外,骨子裏終究流淌著軍人的熱血,服從命令?
服從誰的命令?
是一號,還是其他人?
袁朗的意念開始有些搖擺不定,此時如果有一座天平,天平一定是傾斜的。隨著他慢慢的抽絲剝繭,天平開始一點點放正,擺平。
“本來我不想動你們的!”
袁朗喃喃了一句,馬向明突然抬起頭問道:“你在說什麼?”
“沒事!”
袁朗搖了搖頭,如今最可能針對他的隻有文宇之前所在的那個部門,不過,還有一群人不能忽略。寧夏的父親在京城所在的那個特殊研究所,這裏麵的原因應該是他這些天的所作所為讓一些人嗅到了危險,想要借刀殺人。
同時,也為了一些秘密不被揭開。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馬向明問道。
“沒什麼,隻是一些人怕我去找他們的麻煩,想要提前把我解決掉。”
馬向明撓了撓頭有些不太明白。
袁朗抬起頭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古井無波的表情下蘊含著淡淡的殺機。
……
吳玉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昨天他還和人研究夏朗醫藥的問題,今天就被人實名舉報了。
他自然不認為這是袁朗幹的,他之前就懷疑袁朗要對付他,可是袁朗再著急也不可能把自己搭進去。如今雖然沒有媒體人員堵縣委大門,可是他一旦出去就說不定了,誰也不知道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藏在哪裏。
如今唯一一個好消息就是錢和股權合同都不在他這裏,哪怕真的被調查,隻要沒有證據,他不會有事的。隻是,這樣一來就會給他增加一些汙點,讓他接下來進入省常委的事情變得飄忽不定。
砰!砰砰!
“進來!”
吳玉話音剛落,秘書推開門匆忙的說道:“吳書記,外邊來了好多記者,非要見您!”
一年多來吳玉沒少和這些記者打交道,可是這次他卻有些痛恨這些天天隻會搬弄是非的人。躲是不可能躲的,如果這些人不來,他大不了不出去。可是,人都找上門了,他再躲,隻能給人留下話柄。
“去會議室,讓他們都去會議室,我馬上過去!”
當務之急是先把自己摘幹淨,這次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漏洞留下來,他自然不怕什麼。
進入會議室的記者隻有三個人,兩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拿著攝像機,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孩則是拿著話筒,看樣子打算把今天的采訪錄下來。
等了十多分鍾,吳書記就笑著走了進來。
“小李,好久不見了!”
吳書記笑著說道,叫小李的女孩微微點了點頭,便給身後的攝影師打了個手勢讓他把鏡頭對準吳玉。
“吳書記,今天的事情您應該知道了,對於這次有人實名舉報您貪汙一千萬的事情,您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