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惠子的漢語很好,用詞也很精妙。
不過陳輝的心思顯然不在這上麵,他戴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與以前大相徑庭。
“這件事結束之後我要見……”
“我知道!”
西川惠子走過來一隻手捂住陳輝的嘴,深情的看著陳輝輕聲說道:“陳先生很好,等和博士他們彙合,拿到東西我保證陳君可以見到你的父親!”
陳輝撥開西川惠子的手冷哼一聲,西川惠子笑了笑對於陳輝的舉動並不在意,她快步走到牆角從櫃子上取下紅酒和紅酒杯倒了杯酒端到陳輝麵前。
“陳君還想著之前的事?”
見陳輝不置可否,西川惠子搖晃著杯子,說道:“袁朗之前騙了家主,更打亂了我們的計劃,這件事陳君不必擔心,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我們和陳君本就是朋友……陳君,你說呢?”
西川惠子喝了一口酒並沒有咽下去,而是走到陳輝麵前小心的把嘴碰到陳輝的嘴唇,靈巧的舌頭撬開陳輝的牙關,紅酒順勢流入陳輝口中,除了酒香還有著別樣的味道。
……
“站住!”
京城,某軍區,兩名哨兵警惕的看著徑直走來的二人,握槍的雙手微微用力幾分。
“這裏是軍事重地,不得靠近!”
哨兵的聲音很響亮,一方麵為了提醒二人,另一方麵也是給戰友傳遞信號。
“我要見你們首長!”
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身形高大,穿著中山裝,最惹人注目的是一頭灰白的頭發。
哢!哢!
兩支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二人,子彈已經上膛,隻要二人敢上前一步,沒人會懷疑哨兵手裏的槍會不會卡殼。
文宇無奈的看了一眼袁朗,頂著槍口走到了哨兵跟前。
兩名哨兵顯然也沒有見過文宇這麼大膽的人,拿槍的手微微抖動著,倘若文宇真的敢再往前走,二人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好在文宇沒有繼續給他們壓力,而是站在了他們兩米遠的地方。
“還認識我嗎?”
文宇衝其中的一人笑了笑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被文宇盯上的哨兵瞪著文宇,剛要開口嗬斥,看到文宇把額頭的頭發扒拉開,他突然楞了一下,臉上不自然的浮現出一絲欣喜,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了下去。
“文局長?”
“別叫什麼局長了,早就不是了,我要見一下白雲飛!”
哨兵給同伴使了個眼色,二人收起槍,不過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文局,您也知道規矩,您不用為難我們!”
聽到哨兵的話,文宇臉上閃過一絲愕然,接著他笑著搖了搖頭,“這樣吧,你幫我進去通知一聲,我在這裏等你。”
不等對方拒絕,文宇再次說道:“這次事關重大,你就說研究所的人就行。”
文宇的語氣很輕,甚至帶著一絲懇求。
哨兵認識文宇,那是因為文宇以前沒少出入這裏,可是他也聽說了文宇早就被開除軍籍,說白一點文宇和這裏一毛錢關係沒有,就是閑雜人等之列。
可是文宇的話又讓他不好拒絕,看了一眼自己的戰友,哨兵勉強的點了點頭,“你先看著他們,我進去找人過來!”
文宇感激的看了一眼哨兵,自覺的後退幾步來到袁朗跟前。
“你也成了人民公敵?”
聽到袁朗的話,文宇神色一怔隨即自嘲道:“沒準真的會。”
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處理不好,袁朗可能沒事,他是絕對要被送上軍事法庭聽從判決的。
袁朗看了一眼大門裏麵,出聲問道:“白雲飛到底是什麼身份?”
“也沒什麼,軍銜少將,不過因為家裏的緣故,他的實際身份遠高於軍銜。”
文宇低著頭低聲說道:“我要是徐博士我就來這裏借一架直升機,然後讓人在公海等著,半路上我會關掉直升機的雷達和通訊設備……”
袁朗沒有接話,這時從大門裏麵快步走過來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的麵相有三分熟悉,眉宇之間總讓他感覺在哪兒見過,從文宇的話裏不難知道這就是白雲飛,白雲飛,白少鋒?袁朗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難怪白少鋒敢這麼明目張膽跑到亳縣去。
不過現在二人不是來鬧事兒的,碰上白雲飛恐怕還有些麻煩,畢竟這號人都是護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