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旁邊的陰影,曲向天偷偷混進人群中,他有意無意的靠近條子身邊,身體的肌肉緊繃在一起,如同一隻伺機出手的獵豹。
“袁先生?”
楚金銘擔憂的看著曲向天,袁朗要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事,我們先看看!”
老虎是條漢子,至少他在關鍵時刻一個人站出來就能看出。
金牙口中的佛爺應該是二人的後台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老虎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佛爺讓金牙來清理門戶。而這家大排檔,不用說,想必應該是佛爺的店。
燈光照在老虎身上,光潔的後背上橫豎幾道傷疤有些紮眼。
金牙的眼神逐漸冰冷,他把手裏捏扁的煙盒丟在地上,用腳碾了碾,低聲說道:“老虎,你要是真不想兄弟們自相殘殺,你就自己卸一條胳膊。”
“虎哥!”
“金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虎哥,別聽他的,大不了就跟他們幹,兄弟們不慫!”
……
老虎轉身看了一眼激憤的手下,他自嘲的笑了笑說道:“金爺,我的一條胳膊不值錢,我的命也不值錢。要是你真能放過這些兄弟,我老虎把命留下都行!”
金牙的眼睛逐漸拉長眯成了一條縫,“老虎,你是在找死!”
“咱們半斤八兩!”
老虎話音剛落,金牙揮了揮手,喝道:“上!”
人群從金牙身邊走過,把老虎圍了起來。
老虎帶來的人雖然不多,可都是有血性的年輕人,見老虎被人圍著,他們一窩蜂衝了上來。
最前麵的漢子已經從懷裏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家夥。
砰!
金牙的一名手下被人用鋼管敲在腦門上,瞬間倒地不起。人群剛一接觸就打的不開開交,曲向天一直跟隨在條子身後。條子手裏沒有東西,他從地上撿起一個酒瓶砸向金牙。
砰!
酒瓶砸歪了,落在金牙旁邊摔得粉碎。
金牙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條子,他揮了揮手,幾名男子衝過人群衝向條子。
老虎麵對十多個人依舊沒有絲毫怯意,一套入門的八極拳被他耍的虎虎生威。一名男子想要從後麵抱住老虎,老虎雙腿下沉,肩膀用力往後撞去,骨裂聲伴隨著悶哼,身後的男子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不過老虎也被人偷襲了一刀,手臂上一刀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流不止。
老虎低頭看了一眼,從地上撿起脫下來的衣服包住手臂,用牙把衣服係緊。隨後撲向了那名拿著開山刀的男子,男子見老虎過來,一刀劈向老虎的脖子,老虎不躲不避,左手握成爪,在開山刀距離他不足十公分的時候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腕,同時他彎腰轉身借助男子手臂上的力道下壓男子的手腕。開山刀畫了一個弧度,刀尖朝內刺入男子腹部。
饒是紅姐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被嚇得麵無血色。
寧夏一隻手捂著楚瑩瑩的雙眼,小心的站在袁朗身後。
另一邊,金牙的幾名手下已經找到了條子,條子彎腰找瓶子的空檔,一名男子從旁邊抓起一隻凳子砸向條子。
砰!
男子突然倒飛出去倒在地上,曲向天擋在條子身前看著幾名男子。
幾個人猶豫了一下一齊圍毆曲向天,曲向天抓住一名男子的手腕,右腳踢在男子的腋窩,同時左腳已經揣向旁邊的一名男子。
看著人群中的曲向天,袁朗眯了眯眼。
老虎是狠,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曲向天是能忍,有這麼一身功夫做點什麼不行,偏偏跑去火車上坑蒙拐騙。
條子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空酒瓶,剛站起身就看到一名男子往他這邊快步後退。條子一把接住他,看了一眼見是陌生人,條子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酒瓶。
男子站在那裏晃悠了幾下一頭倒在地上,額頭上的血很快染紅了地麵。
曲向天收拾了最後一個人,轉身拉著條子就走。
“喂?你帶我去哪兒?”
曲向天頭也不回的說道:“去安全的地方!”
說完他感覺手一疼,收回手看了一眼,上麵清晰的印著一排牙印。
曲向天怒聲罵道:“你屬狗的?怎麼咬人啊!”
條子反駁道:“誰讓你跑的,老虎哥還在裏麵,你做什麼逃兵!”
曲向天咬了咬牙,“媽的,碰上你老子倒黴,我去把你們虎哥帶出來,你在這裏等我!”
見曲向天快步衝進人群,條子賊頭賊腦的看了一圈,從旁邊抄起一隻酒瓶藏在身後。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金牙,瞅了瞅兩邊的戰況,最後決定從袁朗那邊繞過去。
寧夏推了袁朗一下,“他要幹嘛?”
袁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這小子可一點也不傻,雞賊著呢!”
條子貓著腰從陰影的地方來到金牙旁邊男子身後。
多餘的人都加入了戰場,金牙隻留下了兩名手下一左一右護著他,條子躡手躡腳的過來之後,看著金牙長得跟膀胱一樣的腦袋,手裏的酒瓶精準的砸在金牙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