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為了這頓飯把家裏麵的老底兒掏的差不多了。
住在海邊真的不能缺了海鮮,不過作為漁民,打撈上來的魚但凡還有價值都會賣掉。
他們會把剩下來的醃製好,曬幹製成各種魚幹,留著以後吃。
為了讓大家吃到新鮮的食物,老宋跑去和別人買了一些剛大佬回來的魚蝦。
眾人下午走的,臨走,袁朗帶著條子去看了一下老海。
沒人知道袁朗和條子說了什麼,隻是條子回來的時候很興奮,精氣神很足。
和老宋叔告別,眾人返回了福林市。
一路上都比較安靜,楚瑩瑩坐在寧夏懷裏用寧夏的手機玩著消消樂,最後抱著手機沉沉的睡去。
回到賓館的時候,眾人見到了一麵之緣的雷龍。
曲向天連忙用隨身攜帶的毛巾遮住臉,不過依舊被雷龍認了出來。
“曲先生,咱們又見麵了!”
看著雷龍臉上的笑容,曲向天打心裏升起一陣寒意。
“姓雷的,咱們有話好好說!”
雷龍愣了一下,隨後他衝看了袁朗一眼,說道:“您才是主事兒的人吧!”
袁朗點了點頭,“有什麼事說吧,楚大哥,你們先上去!”
等楚金銘送兩大一小三個女人離開,雷龍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開口說道:“佛爺聽說了二位的事情,想請二位過去一趟。”
袁朗反問道:“你們佛爺不知道我們昨天把你們的人打了?”
“知道,剛知道!”
雷龍回答的很誠實,也很實在,不過袁朗不敢小看雷龍的城府。
一個人能和你推心置腹是好事,可一個敵人和你如此坦誠,肯定不是好事。
雷龍撚著佛珠說道:“晚上七點半,喜來登,希望二位能準時過去!”
雷龍前腳離開,曲向天就罵了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
袁朗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那隻雞?”
曲向天訕訕的說道:“這不是明擺著鴻門宴嗎,要我說咱們就不去,看他們能怎麼著,有能耐就讓他們來酒店。他們隻要敢來,我就敢報警!”
曲向天說的大義凜然,袁朗揉了揉眉心,說道:“有人請吃飯,不去白不去。”
“喂,你瘋了吧?萬一他們準備了刀斧手……”
聽說袁朗要去赴佛爺的宴,聶虎換上藥之後就和條子從醫院趕了回來。
“袁兄弟,這不能去!”聶虎直言。
袁朗問道:“怎麼不能去,難道佛爺真能吃了我不成?”
聽到袁朗的話,聶虎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能說會辯的人,讓他勸袁朗顯然不太可能。
曲向天偷摸去找寧夏,寧夏隻是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
天大地大,一個男人想去哪兒那是他的自由。
曲向天差點感動哭了,你看看,這就是差距啊。人家袁朗一心赴鴻門宴,寧小姐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想到自己家的那隻母老虎,曲向天仰天歎息,心中有些淒淒然。
“袁兄弟,你真的要考慮清楚了!”
袁朗懶得和他們廢話,上去換了一身衣服,七點的時候他來到下麵的大廳。
聶虎條子曲向天和楚金銘都在,見袁朗下來,曲向天連忙站起身說道:“要不還是算了吧,古人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亂拳打死老師傅。”
曲向天說完看了一眼條子,擠眉弄眼說道:“趕緊勸勸他!”
“我不!”
條子索性轉過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曲向天恨得牙癢癢,就在這時袁朗突然問道:“你們猜佛爺給我們準備了什麼大禮?”
曲向天一捂腦門,“俄滴個親娘嘞,你還想有禮物?”
袁朗笑了笑向外走去,既然是鴻門宴肯定有點禮物相送嗎。
畢竟佛爺可是剛剛丟了一批軍火,恰巧這批軍火落在了警方手裏,他要是去了也算是幫了佛爺一個大忙。
有聶虎跟著,眾人不至於摸錯了地方。
喜來登坐落在福林市的繁華地段,眾人剛下車來到門口,門迎就恭敬的走過來告訴他們佛爺已經來了。
來到裏麵的包廂,袁朗也懶得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曲向天一臉不情願,隻能硬著頭皮往裏走。
包廂裏坐著四個人,光頭雷龍之前見過了,還有刀疤臉的金牙。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男子麵色蠟黃,看起來似乎身染疾患。
在男子和雷龍的中間,坐著一名頭發花白紮著小辮兒的老人。老人看起來也就六十來歲,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白色的居士服休閑又不失禮儀。
佛爺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門口的眾人,等大家都進來,他站起身拱了拱手說道:“不知道幾位來這麼早,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