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天歎了口氣,轉身走回茅屋,拿著鋤頭鑽入了紫竹林。
遠在幾千裏之外的藏地,布達拉宮。
有紫衫男子山腳下佇立半月有餘,路過之人無不投來好奇的目光,隻有布達拉宮的工作人員清楚,此人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個月沒有挪動地方,更不能動過一下。
而就在這一天,男子突然睜開眼,轉身毅然離開。
同時,在一片遠古山脈深處,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男子一邊走一邊 念念有詞。
“他娘的,憑什麼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把老子趕出來。什麼狗屁的投票,哪次不是你們聯起手來坑老子。洪武也不知道回道門了沒有,真要讓他知道哪些徒子徒孫被人打死打傷,估計會瘋掉不可。”
男子罵罵咧咧半天,辨認了一下方向,身影逐漸消失在山脈中。
……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袁國府明確說明,拜師宴前來的門派每個門派不得超過三人。
即便如此,初五的時候,袁國府外麵依然烏壓壓的一片人聲鼎沸。
華老爺子不再倔強,拉著念閔通搬了張桌子坐在門口等著收禮。
袁國府裏麵,沒有張燈結彩,隻是在草坪上搭建了一座祭壇模樣的高台。
別墅裏,條子換上了一身古樸的長衫。
“怎麼?緊張了?”
聽到袁朗的話,條子點了點頭,他現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看著拘謹的條子,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賀宏圖打趣道:“小子,沒拜師之前可還有後悔的餘地,要不咱們商量一下,我把玄學會副會長給你做,我替你拜師怎麼樣?”
眾人驚愕的看著賀宏圖,接著他們看向條子。
條子搖了搖頭,“你沒有袁朗厲害!”
賀宏圖老臉一紅,周圍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袁朗率先站起身向外走去,身後許秋平他們紛紛跟上。
袁國府外麵已經沒人了,華老爺子收起紙筆就打算進去。
一名體態矮小的老人扛著一根與他極不搭配的竹子快步跑來,邊跑邊說道:“總算趕上了。”
一襲清風從袁國府上空閃過,空氣中留下淡淡的清香。
袁朗站在高台前方,下麵的人均位列兩旁,突然袁朗抬起頭看向頭頂,一名白衣女子緩緩落下來,看清女子的麵容,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淩煙閣閣主嗎?”
“是她,不過上次見還想才不到兩個月,她現在竟然能禦空了!”
“這能有什麼,肯定是袁大師的原因!”
柳如煙微微頷首,便退回到了人群中,遠處一個老頭扛著竹子一陣橫衝直撞來到最裏麵,身後是各種謾罵聲。
一些知情的人看到老頭手裏的紫竹頓時臉色變了變。
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袁朗拱了拱手,朗盛說道:“適逢良辰吉日,覓得愚徒一人。今天邀請諸位一同見證,上告先祖。”
“孽畜,出來受死!”
一聲暴喝如同悶雷,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袁朗臉色一僵,他抬起頭看著天空,一道強橫至極的氣息由遠及近。
洪武真人帶著滔天怒焰從道門一路趕來。
他之前聽孟凡說起道門的事情,本來還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他用秘法溝通道門最終失敗,讓他知道孟凡不是胡言亂語。
即便是付出了巨大代價從秘境中出來,他還是去了一趟道門。
沒想到道門已經奄奄一息,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叫袁朗的年輕人。
毀人道統,壞人根基,此仇不共戴天。
洪武真人一路上醞釀的殺意,終於在來到袁國府的時候徹底爆發。
遠在千裏之外的道門,孟凡麵色陰沉,空氣中還留下淡淡的殺意,他看了一眼亳縣的方向急忙追了上去。
“洪武啊洪武,你要是真傷了那小子,你就等著被群起攻之吧。”
袁國府一時間躁亂不休,袁大師現在在玄學界的地位,誰人能夠撼動?不知道又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前來找死。
袁朗目光直直的盯著憤怒的洪武,對方赫然是一名天人境。
而且,從洪武真人身上他察覺到了一絲和那名中年男子類似的氣息。
“閣下是何人?”
洪武真人停下來,他看著袁朗咬牙說道:“孽畜,我道門何時的罪與你,你竟然下如此狠手。今天若不殺你,我有何麵目麵對道門先祖!”
嘩~
洪武真人話音剛落,下麵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