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栢憶不喜歡看八卦新聞,更不喜歡的是自家的事上八卦新聞。
看著那道閃電,她的心裏一直抽,她姥爺是腦袋進水了麼?竟把這種東西發上去?
她從小受的教育是家醜不外揚,那是能捂就捂。
她想不通那位從未蒙麵的姥爺,是個什麼腦回路。
看出她的疑惑,蘇顧對她說道,“老先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錢一父母結婚時也發了斷絕父女關係的新聞稿,配的圖是錢一母親和他養的一隻狗,人狗之間一道閃電。”
一時沒憋住,千栢憶笑了起來,“後來呢?”
“錢一母親生了個兒子姓錢,老先生把孫子接了回去,錢一母親和父親也就跟著回去了。”
蘇顧沒說的是,當時事情鬧的很熱鬧,回了錢家後,錢一父母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錢一他爹風風光光的進了錢家的門。
她姥爺連著喝了一個月的媳婦茶,以後的很多年,新姑爺都是早上五點起床。
總之,這是一個怪老頭。
又把資料翻了一遍,千栢憶準備睡了,明天她得早起。
蘇子下午往這邊兒打了電話,說是明天帶著千小鈺去看獸醫。
她家土狗也不知是遭了什麼難,竟是一睡不醒了。
這是個非常難辦的事,因為土狗並不是狗,蘇顧說過,是什麼禍鬥。
迷迷糊糊的,她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並不輕鬆,腦子裏一直像放電影似的出現著各種片段。
以前的她是極少做夢的,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
等她醒的時候,蘇顧已經起床了,這會兒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
“日記?”
蘇顧停下筆,暖暖的看著她,“不是,就是把在墓裏遇到的事情記錄一下,免得忘了。”
千栢憶點點頭,她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肩膀上是打著石膏的。
竟忘了這茬,還有一個月這樣的日子……
“你今天什麼安排?”
蘇顧舉舉本子,“寫這個,你有事?”
“不是說把百淵送到老宅?”
“大伯已經派人接過去了,當時你還在睡,便沒叫醒你。”
千栢憶沒再說話,她在看著紅棉襖發呆。
昨天打石膏的時候,她把紅棉襖脫了下來,現在是無論如何也穿不上了。
可老神棍說過,她要經常穿著才行。
思來想去,她把棉襖係在了腰上,外麵又披了件寬鬆的風衣。
“蘇顧,幫我把扣子都係上。”
起身過來的蘇顧看到她這幅打扮,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沒事,有蘇子跟著。”
蘇子過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等她們到了獸醫院人家都下班了,隻有個實習的小夥子值班。
這孩子是高職畢業,今年才十八,工作兩個星期。
一看這情況,蘇子想換家醫院,千栢憶卻是很滿意。
實習醫生好,以土狗的情況,她還真不放心找個經驗豐富的。
一看千栢憶這麼信任自己,小夥子很興奮,拿上檢查儀器就開始工作了。
“呼吸均勻無雜音,肢體正常無傷口,咱們拍個片看看內髒有沒有病變吧。”
千栢憶進醫院的經驗太少,沒聽太懂,“什麼拍片?”
小夥子態度很好,“就是做個腹部b超,還有腦部ct,都是用儀器檢查動物的身體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