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看完他們的證件後,警察安排他們在沙發上坐了一排。
其中一個警察拿著個本子,還有錄音筆,坐在對麵。
“你們這些人都是什麼關係?”
知道是發生了大事,蘇顧什麼也沒隱瞞,他一一說道,“我是房主,患有先心病,這位是我的私人醫生,這位是營養師,保姆,都是從12年住到這裏。”
警察對他們拍了照,然後對四人進行標注。
“這兩位女性是你什麼人?”
“長發是我堂妹,她平時不住這裏,短發是我女朋友。”
“還有沒有別的人?”
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蘇顧的腦袋裏百轉千回,他在考慮要不要把百淵說出來。
如果說的話,肯定會有麻煩,不說的話,樓道和地下車庫都有攝像頭。
若是警察有心查,查出來是早晚的事。
思慮之後,他決定如實告知。
“家裏還有女友的叔叔,精神不是很正常,一直流浪,前些天才找回來。”
警察的眼睛像鷹似的掃了眼一眾人,“他人在哪兒?”
蘇顧起身,“您跟我來吧,他精神不太好,小心些。”
聽話的百淵還在床下躺著,他手裏拿著個棒棒糖,正含著吃。
“讓他出來!”
聽到這話,千栢憶忙起身,卻被別的警察按下了。
“你別亂動!”
千栢憶心裏著急,她小心的解釋道,“我叔不認人,他隻聽我的。”
裏麵的警察對外麵招了下手,於是千栢憶進了臥室。
警察把剛才的要求又對千栢憶說了一遍,“你把他叫出來。”
“好。”
百淵出來後,警察的眼裏出現了明顯的異樣。
兩米高的人雖然有,但並不常見,最主要的是,百淵很強壯。
完全不像個流浪過的人。
蘇顧忙把百淵的基因檢測報告拿了出來,這份報告是做過手腳的,上麵寫的是百淵有基因疾病,智商低於常人,並有暴力傾向。
因為檢測機構很權威,警察當場便信了。
“他昨晚可有出去?”
蘇顧道,“沒有,我們所有人昨晚都沒外出,樓道裏有監控,您可以去物業那查看。”
又給百淵拍了照,警察去了窗戶旁。
拍照,檢查,每個窗口都沒放過。
知道他們是懷疑有人從窗戶出去,蘇顧利用了一回樓下的記者。
“最近女友惹了些麻煩,下麵每天都有記者蹲守,從窗戶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時物業過來對警察嘀咕了幾句,說的便是記者的事。
回到沙發,警察繼續詢問。
“昨晚有沒有聽到異動?”
蘇顧講,“沒有,差不多十一點半時,堂妹看鬼片被嚇到,我們陪了她半夜,因為屋裏一直有人說話,所以沒聽到異動。”
“半夜時,主臥可有人撩窗簾?”
警察沒有語調的話,聽得千栢憶發寒,草,這都知道!
蘇顧表麵還算冷靜,“屋裏人多,保姆想把窗簾掀開透透氣,又怕被偷拍,便作罷。”
在對他們詢問完後,警察拿出一盒紅色印泥,讓他們對自己說的話按手印。
連百淵都按了。
期間,千栢憶一直盯著他叔,生怕他叔哪根筋不對,把警察都給撕了。
她能感覺到她叔的心情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