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幾聲呼哧呼哧的聲響過後,皇帝終於從那個碗裏抬起頭來,孩子氣的用手腕的袖口一抹滿是油膩的嘴唇,這才走到絕傲的旁邊坐下。

絕傲冷眼看了東方明昊一眼,不滿的說道。

“你還是注意一下你身為皇上的威儀,要是其他的人看見了,你的耳朵可就又要長繭了。”

“嗬嗬……沒辦法,誰讓以前一直都要在群臣麵前塑造一個隻會淫樂的皇帝呢!這不,演戲演上癮了,我就覺得這樣很是灑脫,自由,舒服,不信,你也試試,別一天到晚,都是冷著一張臉,嚇唬誰啊。”皇帝滿不在乎的說道,同時看著絕傲那張絕美的臉,還不忘打趣他。

絕傲甩給他一記冷眼,以示不滿。

“別……千萬別這樣看著我,真是的,成天冷著一張臉,陰陽怪氣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心裏不正常呢!老是帶著一副麵具生活,你累不累啊!哎!還真是可惜了你那張絕美的臉……啊!嗬嗬……我開完笑的,那個,你之前不是說有可疑的人給你傳遞信物嗎?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東方明昊正打趣的有勁的時候,一不小心,高興過頭,就把絕傲心底最為在意,並列為禁地的那個事給說了出來,望著不斷變黑的俊臉,東方明昊嚇得趕緊往正事上轉,就怕絕傲到時候翻臉。

絕傲剛剛聽到他說到他的性格時,心中那被塵封多年的不堪,就一幕幕從眼前閃過,隨著就陷入了過去的沉思之中,一雙黑白分明的勾人電眼裏,現在已經是布滿了嗜血的憤怒,及殘暴的因子,此刻的他,就如同一頭快要發怒的野獸一般,變得狂躁不安。

“絕傲……絕傲,該說正事了。”

東方明昊,看著眼前同胞弟弟那副陷入過去回憶的模樣,便趕緊的輕拍了他幾下,讓他借以回過神來。

感受到身體被人拉動,絕傲敏感的就快速躲開,望著對麵的兄長,這才想起剛剛兄長說的話,轉身背對著東方明昊,深吸一口氣,很快的平複了心中的狂躁,便走回之前的坐位坐下。

“就是在十天前,有人射進了一隻飛鏢在王府的書房門上,打開一看,裏麵寫著幾個地名及畫好的地圖,說是那裏有可疑的人員經常出沒,因為不知道真假,怕有陷阱,就沒有及時稟告給你,等王府的侍衛前往查探之後,發現那幾處確實有不明人士經常聚集,而且昨晚的探子回報,在鬼域穀的附近發現有人影出沒,所以我這才找你相商。”

絕傲快速的冷靜下來後,便頭頭是道的開始訴說其中的緣由。

“你認為那些不明人士,有可能會是宰相一黨的餘孽嗎。”

“應該有可能吧!宰相畢竟在朝為官多年,結交的大小官員,江湖人士都不在少數,朝中的那些黨羽還好處理,畢竟是在我們的眼皮的下,我們能夠看得到,可以把控,但是江湖人士可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們都是一些亡命之徒,破壞力也還是不小的,又不容易掌握行蹤,這也是一個最大的難點。”

“根據那方神秘人提供個的線索,現在我們要去派人抓捕嗎?他們的信息靠得住嗎。”皇帝問出最為重要的問題。

“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他們是不是和宰相一黨的,但是經過這十天的調查,他們提供的消息應該不假,我感覺他們應該不是一路的,說不定是以前宰相和江湖上的人結仇了吧!所以別人才會千方百計的去查找線索,借以來打擊報複。”絕傲說道。

東方明昊略微想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如果說是江湖上的人,提供的消息,那這個幫派也太恐怖了,咱們朝廷的人馬都還沒有查到的消息,而他卻快一步得到那麼多難得的線索,看來,這個神秘的幫派,還真是不敢讓人小看了他,如果他安分守己還好些,要是他們有什麼不軌之心,那可還真是一個讓人頭痛的麻煩事。”

“說的也是。”絕傲有所同感附和道。

幽暗深穀

“回稟左護法,屬下已經成功的將他們引到了餘黨那幾個落腳點,而且對於躲在‘嗜血門’裏的皇後,屬下也泄露給了他們,恐怕要不了幾天,朝廷那邊就會有動靜了。”

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白衣女子恭敬的對著座位上那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女子說道。

“嗯,辦的不錯,咳咳……”

女子看起來起色不是很好,一邊說還一邊不停的猛烈咳起來,巨大的咳嗽聲,猶如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一般,一聲悶響,女子狂吐一口血出來,此時她的臉色看起來真是蒼白極了。

“左護法,請保重身體。”白衣女子上前扶起趴在軟榻上的女子,一邊拍著她的胸口為她順氣,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