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這是被什麼動物咬過的,對吧!居然這麼凶狠。”禦醫心有餘悸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頭雪狼咬了一口罷了。”絕傲漠不關心的說道。

“什麼,雪狼,那可是少見的稀有狼種,怎麼會被它給咬傷了呢!王爺,我要幫你把中間的碎肉清除幹淨,有點痛,還請忍住。”禦醫一聽說是被雪狼要過,再看看傷口處的爛肉,便對絕傲說道。

“你隻管幫我處理就是了,我能扛得住。”絕傲說道。

就這樣,禦醫拿起被酒燒過的小刀,然後慢慢的在絕傲那被咬爛的傷口處仔細的查找著,一一清理出藏在肉中的碎肉,昏暗的燈光下,絕傲的臉上流出豆大的汗滴,啪啪直落而下,俊美的臉因緊繃的隱忍而凸起了額頭上的青筋,雪白的牙齒緊咬住下唇不發一聲,腥紅的眼睛注視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子,就這樣,一刻鍾時間就這樣慢慢的度過了。

“王爺,已經包紮好了,還請王爺多加休息,你之前受傷後又耗用了不少的內力,等老夫去為王爺開些消炎的藥物,老夫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絕傲說道。

“王爺……”秦鳴心中充滿了滿滿的愧疚,都是因為他沒有跟著王爺,所以王爺才會變成這樣的,想要和王爺請罪,話還未說出口就被絕傲給打斷了。

“你也下去,等一下煎好了藥在進來,本王要休息了。”絕傲不耐煩的虛弱吩咐道。

“是。”秦鳴無奈的回道,並退出了房間。

看來王爺是有後了,王妃也真是苦盡甘來呀!這下有了孩子作為籌碼,看來她就不用在流落在外,繼續漂泊了,秦鳴的心中想道。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後,絕傲才虛弱的一個踉蹌坐在床上,望著還是皺著眉頭的亦萱,便褪去沾滿鮮血的外袍,然後睡在亦萱的旁邊,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右手,然後輕輕的拿起手指劃過她的眉頭,為她拂去痛楚,小聲的對著亦萱的肚子說道:

“寶寶,你要在你麵乖一點喲,你娘親現在不舒服,別再讓她難受了,知道嗎。”

不隻是因為絕傲的話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亦萱的眉頭便緩緩的放鬆了下來,看著亦萱舒展開了眉頭,絕傲露出一個連他都不知道的滿足輕鬆的笑容,然後輕輕的摟著亦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當秦鳴及幾個丫環進來屋子裏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那副兩人安睡的畫麵,看著兩人睡的那麼香甜,使得他們都不忍心打擾這個和諧溫馨的畫麵,但是兩人都有傷在身,不喝藥是不行的,幾個丫環都不敢上前,秦鳴沒有辦法,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王爺,你和王……李小姐的藥煎好了,還是趁熱服下吧。”秦鳴站在床邊略帶尷尬的說道,眼神始終不敢向那邊床上看去,就那樣側身看著外麵說道。

過了片刻,絕傲慢慢的醒了過來,看著矗立在大床不遠的秦鳴,便冷漠的開口道:

“先把她的藥拿過來。”

“是。”秦鳴回答道。

絕傲接過藥婉,後輕輕的扶起睡著的亦萱,慢慢的把那半碗藥,喂進她的嘴裏,等到亦萱喝完後,他才拿起秦鳴遞過來的另一碗藥,然後咕咕的幾聲後,便喝了個精光。

“都下去吧。”絕傲說道。

“是。”眾人回答後,便然後就帶著濃濃的疑惑之情離開了房間,此刻眾人的心理都在想到,原來王爺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啊!

待眾人離開後,絕傲便又抱著亦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絕傲的房裏傳出了重物落地的悶響聲,緊接著,立即又傳出一陣男子憤怒的吼叫聲:

“李亦萱,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憤怒的男聲穿透了院落的每個角落。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冷眼望著床下那個睡眼朦朧的絕美男子,聽到他如雷一般的吼叫聲,女子並沒有被他的嗓門給嚇到,隻是一雙小手快速的捂住耳朵。

從地上爬起來的絕傲看著眼前那個捂住耳朵跟沒事一般的女子,居然把他給踢下床後,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絕傲真是氣極了。

“李亦萱,你這是幹什麼。”絕傲對著亦萱大聲的吼道。怒極的臉上已經被憤怒扭曲的如同猛獸一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