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角落的男子,是怎麼回事,這麼一大清早的,就來這裏喝酒,什麼時候來的。”杜墨言對著小二,低聲的問道。

小二看了一眼杜墨言眼神示意的那個角落的男子,然後才一臉無奈的說道:

“回爺的話,那個是尚書家的公子,趙淩峰,他可不是今天早上來的,而是昨晚快要打烊的時候,一個人一臉失魂落魄的走進來了,而且一來,就就要去了兩大壇的烈酒,一個勁的猛灌,然後我們怎麼叫他,他都不走,嘴裏不時還一個勁的說著什麼‘對不起,他不是故意害她這樣的,他也隻是為了完成朋友的囑托而已。’真是不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胡言亂語,這不,就一直喝到現在一直沒停過,小的們又不敢去叫尚書來領人,要是這次他有事什麼逃婚什麼,被小的們給說出去了,以後他還不得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掌櫃的就讓我們別去管他,讓他自己醒了就知道回去。”

杜墨言對著小二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看著那個快要被酒給醉死一般的趙淩峰,他的心裏突然的一下就被小二所說的話給鎮住了,他和趙淩峰自從上次從亦萱那裏出來打了一架之後,他們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剛才小二說他一直說著對不起,一切都是因為完成對朋友的托付,難道,難道他是……

杜墨言一想到這裏,便再也坐不住了,趕緊的就走向趙淩峰那裏,他一定要弄個明白,弄個清楚。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趴在桌上的趙淩峰,嘴裏一個勁的重複說著這一句,全身無力的他,猶如沒有骨頭的脊椎動物一般,軟趴趴的趴在桌上,衣服因被酒漬打濕了而變得皺皺巴巴的,臉色青紫,一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模樣。

杜墨言看著麵前這個如同醉生夢死的酒鬼一般的杜墨言,心裏不屑一顧的想到,原來那個遊戲花叢的浪蕩子,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麵,突然,趙淩峰嘴裏突出的一句話,頓時就把他給震得猶如被雷擊一般,頓時轟炸得他差點給倒過去。

“宣兒……宣兒,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對你的,害的你早產差點害死你們母子,我真的不是想要這樣做的,宣兒……”趙淩峰的嘴裏喃喃自語的斷斷續續說道。

什麼,他剛才……剛才嘴裏叫的是……是宣兒的名字,難道,難道亦萱她……杜墨言一想到這裏,便滿眼的血絲,凶狠的望著麵前這個無恥的小人,一把抓起趙淩峰胸前的衣服,然後劇烈的搖晃著,臉上盡是布滿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給我說清楚,究竟……究竟宣兒她怎麼了,啊!你說啊!混蛋,她究竟是怎麼了。”杜墨言瘋狂的對著還一臉痛苦卻眼帶迷糊的趙淩峰吼道。

“嗬嗬……你問我宣兒啊!我幹嘛要告訴你,我又不認識你,走開……宣兒,宣兒……”趙淩峰迷糊的看著眼前這個打擾他喝酒的男子,先是一臉茫然,最後變成了一臉的痛苦。

杜墨言看著這個胡言亂語的醉漢,便一手推開他,把他給一把扔到了地上,回頭便對著夥計吼道:

“小二,給我端一盆冷水過來。”

滿堂的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得不敢踹一口大氣,都不知道為何之前還一臉笑意,興高采烈回來的老大,居然轉瞬間,就變得這麼的暴怒。

小二看著想要吃人一般的看著地上的趙淩峰的時候,聽到杜墨言這麼一說,便飛一般的跑出了大堂,不敢怠慢一分,很快,一盆冰涼的冷水就送到了杜墨言的手裏。

“我讓你裝蒜,讓你裝,我看你現在還怎麼裝下去,說……說宣兒究竟怎麼了,啊……”杜墨言一邊對著趙淩峰的頭上淋水,一邊憤怒的吼道。

地上的趙淩峰好似被這突如其來的冰冷刺激的給醒了一些,但是還是沒有立即的醒過來,嘴裏還是不斷的胡言亂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