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邪毫不猶豫的脫去鞋子,然後翻開被子,擠進了亦萱那個隻能容得下一個人睡的軟榻,由於他的身材高大。

此時的軟榻顯得極其狹窄,他側身的麵對著亦萱,然後盡量的為亦萱騰出足夠的空間,然後手臂穿過亦萱的後背,一把把亦萱摟住了他那厚實寬闊溫暖的胸口。

感受到又從新找到了那熱源的源頭之後,她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很快,便沉睡了過去,在沒有噩夢的困擾之下,她睡的很是香甜,嘴角,還微微的上揚,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形。

邪看著這樣的亦萱,此刻,他的內心感到了極大的滿足,看著她的笑臉,他好似被她的笑容給灌醉了一般那,漸漸的,他也睡了過去……

當被窩暖和了之後,邪很快的就蘇醒了過來。

此時的亦萱已經睡的很香,很沉了,輕輕的拉開她的小手,然後慢慢的起身,並為他蓋好被子,這才離開了房間。

待一個時辰之後,亦萱這才慢悠悠的醒來,看著外麵已經漆黑的夜裏,她納悶極了,怎麼這麼快,天就黑了。

不對,她還記得她剛才在那個瀑布之下,當時在看到獵狗和野兔的那一副畫麵的時候,她感到了極度的恐懼,然後……然後好像她就衝進了那個男人懷裏了。

好像還隱約的記得,她當時對那個男人說過,請求他教她武功,最後,她不記得他有沒有答應……

當她在那個男人懷裏的時候,她感到很安全,很溫暖,很是舍不得離開,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是怎麼回來的呢!難道,難道是那個男人抱她回來的,老天,趕緊的來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今天可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不僅第一次主動的衝進一個相識不久,而且還不熟的男人懷裏,然後有對別人提出那麼過分的要求,居然讓別人把他所有的功夫和會的東西都交給她。

在這古代,就算是親生的兒女或關門弟子,好像別人也不一定就會把畢生所回的都交給別人吧!更何況,她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她還是別人救回來的,吃了別人這麼久的白食,居然還對別人提出這些要求,想都不用去想,他肯定是不會教她的,沒想到,最後居然還別給抱回來,老天,這可真是丟臉,她還從來沒有丟臉丟到這個地步。

“哎!都怪那一隻兔子和獵狗,要不然,我才不會這麼丟臉的……”亦萱氣惱的低聲自語道。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她便立即的收住了還未說完的話,奇怪了,為什麼當時會有強烈的反應,在動物界,弱肉強食是一個自然的定律,為什麼她看見了之後,就會頭痛欲裂,而且內心還感到了一陣極度無助的恐懼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亦萱做在床上納悶不已,於是,她又開始重新的去回想當時看見那個獵狗和野兔的畫麵,隨著思緒回到了那一刻,她的心,也就逐漸的開始又被那一陣怪異的恐懼感所充斥著。

她看到野兔的掙紮,她感覺到,她曾經就像當時地上的那隻野兔一般,好像她以前就遭到了像野兔遇到獵狗這樣的情形一般,任人宰割,任人欺淩……

額頭上的汗滴,又開始滲透了出來,那股頭痛欲裂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感到無助極了,恐懼極了,不行,她一定不要像地上的兔子那般,任人欺淩,任人宰割,她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她要變得強大起來,她要保護她自己……

“宣兒……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邪開口問到。

他此刻的語氣裏,充滿了讓人不易察覺的焦急,手裏端著飯菜,一進門,就看見了亦萱坐在那裏,雙眼迷茫的看著前方,滿臉的恐懼和無助,豆大的汗滴染濕了額前的頭發,在他出聲叫她的時候,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邪加快了腳上的步伐,然後大步的走到了桌邊,放下手裏的飯菜之後,便立即的走到了亦萱的床邊。

“宣兒……宣兒,快醒過來。”邪搖晃著亦萱的身軀,然後輕柔的喊道。

感受到身軀的搖晃,她這才稍微的被拉回了現實,雙眼卻仍然還沒有立即的全部清醒過來,帶著迷茫的雙眼,對上了邪的那一雙眸子。

雙手緊緊的抓住邪的手臂,然後如同抓住了浮木一般,無助卻又充滿期待的對著邪說道:

“教我武功好嗎?我不要當一個弱者……”

邪看到了這裏,也就知道,她還是不能輕易的忘記,下午發生的事情,看來,她是被下午的那一副場景給勾起了她心底潛藏的恐懼和過去那痛苦的遭遇留下的陰影,雖然她並沒有想起她過去的經曆,但是她的潛意識裏,她知道,她曾經就如同那隻野兔一般,別人肆意的欺淩,宰割……